罢了。我也不是一个好奇心重到不问到底不罢休的人。”
恰努普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还是能够告诉你的。”
“我们的这些火枪,都是与某个和人交易而来的。”
“和人?”林子平皱紧了眉头。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全名。”恰努普说,“那个人只告诉了我其姓氏——‘木下’。”
……
……
红月要塞,库诺娅的诊所——
库诺娅面带疲倦地叼着她的烟枪,快步走在返回自己的诊所的路上。
自今日的下午战端再开后,库诺娅基本就没有休息过。
虽说有了林子平的指挥,让他们红月要塞的战力大增,但伤亡也不可能随之减少到零。
库诺娅一直忙到了现在,才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在终于可以休息后,库诺娅的第一件所做的事情便是——回诊所一趟,看看那个名叫阿町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自从绪方离开后,库诺娅算是彻底变成阿町的医师兼保姆了——不过库诺娅对此也没有什么怨言。
身为一名医者,她早已习惯这种既当医生又当保姆的感觉了。
而且阿町这些天一直很安分乖巧,也不用库诺娅多么地费心。
“小姑娘,我回来了……”
踏进诊所内的库诺娅,她的这句“我回来了”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未来得及发出,这一音节便直接堵在了她的喉咙。
库诺娅不仅仅是话说不出来而已,她的双目此时也圆睁了起来。
“小姑娘,你在干什么?”
她用着圆睁的双目,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大不小的诊所内,阿町一如既往地躺在她的那条地铺上。
但此时的阿町,却将两只手交叉放在腋下与“南半球”之间的位置,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着。
“啊,库诺娅,你回来了啊。”经过了这些天的静心休养,阿町现在讲起话来,也总算是稍微恢复了些生气了。
她在跟库诺娅讲话时,双手的动作仍不停下,继续在那揉着。
“伤患都医治得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库诺娅打量着阿町她那双仍在那揉啊揉的双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做我能做的事情。我在按揉穴位。”
“我今天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若是上半身受了伤,就按揉这个地方的穴位,能有助于血液流动,促进伤口愈合。”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啊……”库诺娅用无奈的口吻说道,“按揉那个地方的穴位,才不会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呢。”
“不过你这样子倒也不错。”库诺娅耸了耸肩,“你一直躺在地铺上不动对你的身体也不好。适量地进行这样子的简单运动,对你的身体倒也有些好处。”
“库诺娅,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地站起来并走动啊?”阿町问。
“再休养几天吧。”库诺娅答,“你现在恢复得还算不错,再休养个几天,应该就能站起来走走了。”
“怎么?你很急着站起来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一直躺在这儿,现在外头可并不安全、平静。”
“……我想尽快好起来。”阿町轻声道,“最起码好到能够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并走动。”
“我……想尽快做点我能做的事情。”
说罢,阿町瞥了一眼就放在她地铺旁边的一个大布包。
那个大布包的底下,似乎正包着什么长杆物,包得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布包底下正装着什么东西。
“那你就继续乖乖地静养,乖乖地按时吃饭、睡觉。若想快点好起来,除了静养之外别无他法。”库诺娅将叼着的烟枪拿下,“现在就先乖乖吃晚饭吧,吃完晚饭后就换药,我等会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地咋样了。”
“嗯……”阿町轻轻地点了点头。
……
……
翌日——
绪方离开红月要塞的第4天——
今日,就像是昨日的翻版。
天刚微亮,第一军的将士们便再次如潮水般朝红月要塞涌去。
中午时休整了一会后,下午再次发动攻击,一直到天黑了才退兵。
不仅仅是今日的攻击节奏是昨日的翻版,就连战果,也与昨日相差无几——没能拿下红月要塞的外城墙。一天下来,甚至连稳定输送兵力的据点,都没能在外城墙上建立几个。
稻森的眉头,直到今日的战斗结束了,天色已全黑后,都没有松开。
夜空之下,他站在一处小高坡上,遥望着远处的红月要塞。
“……远比想象中的坚硬啊……”稻森轻声呢喃。
“稻森大人……非常抱歉……”
稻森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处高坡上。
第一军的大将——桂义正,正站在稻森的身侧。
稻森与桂义正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在这处高坡上,再无第三人陪同在他们身侧。
站在稻森身侧的他,此时微低着头,满脸歉意。
“是我无能,面对一帮蛮夷,竟然连续2日毫无战果……”
“不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