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将你放走,并且将你的金砂还给你。”
“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上有比脑袋被砍还要可怕的事情。”
祖父江的身子因恐惧而抖了抖。
但事已至此,祖父江也没有后退、反悔的余地了,于是他硬着头皮:
“我知道了!”
北野朝旁边的2名部下努了努下巴,随后这2名部下迅速上前,用一根粗长的藤条将祖父江的双手捆紧,接着一左一右地押着祖父江,严防祖父江逃跑。
……
……
绪方他们栖身的山洞内——
绪方刚才一直静静地听着松平定信的讲述。
在松平定信正把虎彻挂回腰间时,绪方面带淡淡的笑意,轻声道:
“老中大人,虽说你现在是没有什么机会去云游四方了。”
“但等年老退休之后,再试着将你的这年少时的理想给实现了,也未尝不可。”
松平定信怔怔地看着绪方:“等我年老退休了?等我年老退休后,我都多老了?”
说到这,松平定信换上半开玩笑的语气。
“到那时,我应该已经没有那个体力和精力了,只能过上隐居老家的生活。”
“话是这么说没错。”绪方笑着耸了耸肩,“但是——相比起‘能不能做’,‘应不应该做’才是我们最优先要考虑的事情吧。”
松平定信愣了下。
平常表情不多的松平定信,在短暂地呆愣过后,笑了起来,笑出了声来。
“说得好!说得没错!”松平定信道,“不问‘能不能’,先问‘该不该’”
在大笑过后,松平定信像是笑累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真岛君,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当初,在看到你在‘御前试合’的文试里所写的文章后,我就发现了你的思想和我的思想不谋而合。”
“我当初……就是被你这与我极度贴近的思想所吸引,才想收你为我的小姓。”
说罢,松平定信突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身前的绪方。
“我这人不怎么喜欢失信的人。”
“换作是其他人,在犯下‘忘记与我的承诺’这种错误后,我肯定是不会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但是现在——我想偶尔破例一次。”
松平定信将身子坐直,面容变得肃穆,冲身前的绪方正色道:
“真岛君,你愿意入我麾下,成为我的小姓吗?”
松平定信向绪方问出了他在几个月前便问过绪方的问题。
阿依赞和亚希利因为不清楚松平定信的身份,以及不知道松平定信和绪方之间是什么关系的缘故,所以才刚才开始就一直插不进话题。只能化身“吃瓜群众”,看看绪方,然后又看看松平定信,默默地待在一边吃瓜。
至于阿町——在听到松平定信刚才的这句话,则是惊住了。
她原以为绪方放了松平定信几个月的鸽子后,松平定信即使嘴上说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但肯定还是会心有芥蒂。
没成想——松平定信竟又再次朝她的丈夫抛出了橄榄枝。
望着身前再次朝他抛来橄榄枝的松平定信,绪方仅愣了愣,便微笑着,说道:
“谢谢老中大人你的好意。但还是浪人的生活更适合我。”
绪方用委婉的口吻,将松平定信扔来的橄榄枝又给扔了回去。
松平定信表情在瞬息之间便出现了多次的变化,不解之色缓缓在松平定信的眼瞳中冒出。
而绪方此时则接着说道:
“在下对仕途没有兴趣。也没有进入仕途的那个能力。”
“在下还是更喜欢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浪人生活。”
“虽然住不了多么豪华的屋宇,吃不了什么多么精美的食物,但是因为有妻子、有朋友相伴在左右,所以也不觉痛苦,并不想对这样的生活进行任何的改变。”
“所以——老中大人,谢谢你的好意了。”
待绪方语毕,松平定信脸上的不解缓缓转变为了遗憾。
“……真岛君,自我成为老中后,你是第一个明确回绝了我的邀请的年轻武士呢。”松平定信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在以前,每当我对我赏识的年轻武士发出邀请,给了他们在幕府为官的机会时,他们无一例外都欣喜若狂。”
“像你这样直接拒绝,表示自己想继续当浪人的,我此前还真的从未见过……”
松平定信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入我麾下,我也不能强求……”
“不过——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在江户的府邸不难找,你找人问一下,就能问出我的府邸在哪个位置。”
“等你日后若是改变主意了。可以当我江户的府邸来找我。”
“我之后会跟我府邸的下人们说:日后若有一个自称‘真岛吾郎’的人来访,就立即放那人进来,让那人来见过。”
绪方自知自己就算是到了以后,也不会到松平定信的麾下当官的,因此绪方仅仅只是点了点头,随口说道:
“嗯。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