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还算是能办事。村民们刚办官,官府就立即组织好了人手,准备围剿那股山贼。”
“而我和师傅恰好就在官差们准备进军围剿那股山贼的前夕,路过那座村子。”
“师傅是那种很热心肠的人,见这座村子的村民们有难,便决定助官差们一臂之力,和官差们一起剿灭那股山贼。”
“官府也乐见有浪人拔刀相助,所以便同意让我和师傅加入到对山贼的围剿之中。”
“对那股山贼的围剿很顺利。”
“凭着人数和武器的优势,那股山贼被剿灭干净。村民们被抢走的钱、粮、女人都夺了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用上真刀真枪的真正的战斗。”
“也是我第一次杀人……虽然只是在追击已经没有战意的山贼时,侥幸杀了一个已经连武器都丢掉了的山贼。”
“山贼没了,村民们的钱、粮和女人全都夺了回来,然后村民们重新安居乐业——本该是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才对……”
“我和师傅在协助官府将那伙山贼给剿灭干净后,便离开了那座村子,继续四处云游,进行武者修行。”
“一年后,我和师傅因为一些事情重新途径了那座村子。”
“却发现那座村子已经没了。”
“找人一问才知道——那座村子的村民已经在几个月前被另一股山贼给杀光了……”
“那股山贼没有那么之前那股山贼那么‘温柔’。在抢走钱、粮、女人的同时,把村里所有的男性、看不上眼的女性全都杀光了。”
“连……小孩也没有放过……”
从刚才开始,水野的脑袋就越埋越低。
此时此刻,水野的脑袋已经低到下巴都快贴上胸膛的地步。
“好不容易才救下了那些村民,结果到头来那些村民还是死于其他山贼的手中了……”
“自遭遇了这件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和师傅帮助这些可怜人,是否是有意义的……”
“我和师傅向他人伸出援手的这种行为……感觉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好像只是在重复着一件很没意义的事情……”
“今天帮了这个村子的人,等再过几个月,这个村子说不定就又会被另一股山贼给盯上……”
绪方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倾听着。
听到这时,绪方算是明白水野都在烦恼着些什么了。
待水野的话音落下后,绪方便用平静的口吻朝水野问道:
“……水野,你刚才说很佩服我的剑术,对吧?”
“啊?嗯,对。”虽然不清楚绪方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水野还是连忙点头应和。
“你觉得我的剑术有多强?”绪方接着问。
“啊?”被这个问题给难住的水野面露迟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轻声说道,“我的剑术平平,所以不知该怎么形容您的剑术。”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剑术有多强吧。”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的绪方,缓缓站起身,然后将腰间的大释天自鞘中拔出。
“水野,你觉得人能将天空劈成两半吗?”
“啊?”水野瞪圆双眼,满脸错愕。
一旁的阿町也露出了和水野差不多的表情,一双美目瞪得老大,一脸惊讶地看着绪方。
“真岛大人,人怎么可能把天空劈开啊?”
“那你就瞧好了。”
说罢,绪方快步走出了屋子。
在走到屋外后,绪方仰起上身看着头顶晴朗的天空,同时用双手攥紧手中的大释天,将手中的大释天缓缓举过头顶。
这副架势,仿佛真的是要把天空给斩成两半一般。
绪方这副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让水野和阿町都冒出了相同的想法:
——劈开天空?怎么可能啊?
明明觉得不可能,但二人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紧盯着绪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起来。
绪方并没有和头顶的天空对峙太久。
在蓄足了力气后,绪方便对准头顶的天空,猛地将手中的大释天劈下!
刀刃挥动所刮起的风压,笔直地晴朗的天空刺去!
然后——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天空没有被劈开,视野范围内的那几朵白云仍旧在那懒洋洋地飘着。
“水野,看到了吗?”
绪方一边耸了耸肩,一边将大释天收回刀鞘。
“你刚才说得很对,人怎么可能将天空劈开啊。”
“天有万里宽,剑只三尺长。哪怕是将剑术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剑豪、剑圣,也只斩得了3尺内的东西,更别说是什么劈开天空了。”
“我们只是会点剑术的普通人而已,不是神。”
绪方重新回到屋内,重新坐回到他刚才所坐的地方。
“我们不可能什么事都预料得到,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到。我们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挥刀斩杀一些恰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恶人而已。”
“帮助人这种事情,做到身为一个会点剑术的普通人所能做的就可以了。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嘛?”
“能发一分光就发一分光吧,即使这光芒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