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招呼已经打了,钱也已经收到了,没有什么再留在这的理由的绪方,向会所众人道了声别,随后大步离开了吉原。
四郎兵卫本想挽留绪方,让绪方留下。
他打算在会所内举办一个小宴会,以此来感谢绪方今夜为四郎兵卫会所所做的一切。
但被绪方给婉拒了。
见绪方婉拒,四郎兵卫他们也不好意思多做强留。
婉拒了四郎兵卫的挽留,大步离开了吉原的绪方,在拐上一条已几无多少行人的大道后,从怀中掏出了四郎兵卫刚才给他的那个装了他今日工钱的小布袋。
绪方将这小布袋打开,借着旁边一间茶屋的大门外所挂着的照明用灯笼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能勉强看清布袋里面的景象——一大堆安安静静躺在其中的碎银。
绪方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共40匁银。
今天晚上,是绪方在吉原的第2天的工作。
不算今夜的这特殊情况在内,绪方的日薪是6匁银。
也就是说——算上昨天晚上所领到的标准工资,绪方这2天已经赚到了46匁银。
将这小布袋重新系紧,塞回进怀中后,绪方便苦笑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轻声感慨道:
“现在仔细一想……这似乎是我时隔1年多的时间后,再次通过劳动赚到钱呢……”
在绪方的印象中,自己上次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到钱,似乎都已经是去年在广濑藩参加“敬神比试”之前的事情了。
在参加“敬神比试”之前,绪方每天晚上都会去阿咲和阿福所开的居酒屋那当保安,赚取外快。
“敬神比试”结束后,因为要养伤的缘故,一直没去阿咲和阿福他们的居酒屋那工作。
好不容易等伤养好了,那改变了绪方一生的“师门被屠”便发生了。
所以绪方上次靠劳动赚钱,都已是去年6月份时的事情了。
这1年多的时间,绪方一直都靠脱藩时,仓永家老送给他的那一大笔钱过活。
一想到距离自己上一次好好地工作赚钱已经是1年多以前的事情时,绪方便感到心情有一些微妙。
绪方的脚程很快,即使只是以不紧不慢的步伐在那走着,但他还是很快回到了他栖身的旅店。
回到旅店后,绪方先是跟待在自个房间内的阿町打了声招呼。
随后才拉开了他和间宫等人所住的那间大房间的房门。
房间内间宫、岛田、浅井、源一4人齐聚一堂。
源一一如既往地坐在墙角那,十分惬意地在那喝着小酒。
而浅井则已经变回了男装的模样。
看他的样子,刚才似乎还洗了个澡。
没见着牧村的身影后,绪方微微蹙起眉头:
“牧村呢?他没回来吗?”
“这个问题是我们问你才对吧?”浅井道,“牧村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被长谷川平藏留下了。”绪方道,“长谷川平藏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牧村说,所以牧村在帮我和长谷川交涉完后,便留在火付盗贼改总部了。看样子,他似乎还没有回来啊……”
“重要的事情……?”岛田疑惑道,“长谷川大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牧村前辈说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绪方耸了耸肩,“等牧村他回来后,再慢慢地问牧村长谷川都跟他说了什么吧。”
说罢,绪方盘膝坐在了榻榻米上,然后环顾了下四周。
“木下小姐呢?”
“主公她现在正在她的房间内看书。”间宫回答道。
回答了绪方的问题后,间宫顿了顿。
然后用无奈的口吻朝绪方说道:
“绪方君,你今夜在吉原的遭遇,我们刚才都听浅井说了。”
“怎么说呢……你和火付盗贼改真的是非常有缘呢。”
“啊啊,同感啊。”绪方跟着露出无奈的苦笑,“我和长谷川先生之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奇妙的缘分啊……”
“这已经是我今年第3次碰见长谷川先生了。”
“第1次是在今年年初,在龙野藩碰见了长谷川先生。”
“第2次是在今年夏天,在京都第2次碰见了长谷川先生。”
“第3次就是在现在了,在江户第3次碰见了长谷川先生……”
“和长谷川平藏的交涉怎么样了?”一旁的浅井问。
“交涉很成功。”绪方应道,“长谷川他亲自上吉原道歉,今夜的这意外事件算是完美收场了。”
“那就好。”间宫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就剩慢慢地等牧村他回来了。”
“对了。”绪方偏转过头看向浅井,“还没来得及问过你们呢,你和牧村今夜潜入了四季屋,有从极太郎口中听到什么有趣的情报吗?”
“姑且还是有的。”浅井轻声道,“那个极太郎要参加‘御前试合’。”
“‘御前试合’?”绪方挑了下眉,“真让人意外啊……他有什么参加‘御前试合’的动机吗?他既然能天天晚上都来吉原游玩,那他应该不会缺钱吧?”
“可能是为了能和各路高手较量一下吧。”一旁的岛田提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