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窗户打开后,月光顺着打开的窗户打进房内,牧村和绪方终于得以看清房间内的一切。
望着堆放在房间内的那些物事,牧村的瞳孔猛地一缩……
……
……
京都,千学馆,馆主水野信庸的房间。
“师傅。山鉾巡行就快要开始了,你真的不去看吗?”
房间外传来一道对水野来说相当熟悉的男声。
说话的人是跟随水野有一些年头的老弟子——平山次郎。
平山的话音刚落,正坐在矮桌边上读着书的水野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没有心情去……”
“这样啊……”平山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失落之色,“那弟子先行告退了。”
待平山从房门前离开后,水野合上手中的书,长叹了口气。攫欝攫
他刚才的那句“我没有心情去”并不是在敷衍平山。
对于山鉾巡行,水野虽算不上热衷,但也不算讨厌。
在往年,若是有空的话,水野也会兴致勃勃地携带家人或是弟子们去围观下盛大的山鉾循行。
但今夜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去看什么山鉾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搅得水野心情烦闷。
脸上那处被“天狗”打到的伤口仍在发疼。
稻叶馆主遭不明人士枪击。
虽然他们六大剑馆已经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弟子去协助官差们寻找绪方一刀斋的身影,然而直到现在仍毫无结果。
这种种事情相加,让水野没有半点外出游玩的心情。
因心情过于烦闷,水野将手中的书合上,把书推到一旁,然后抬手将一旁的窗户开得更大了些,好让更多的清爽的风得以吹进房中。
就在水野正坐在窗边吹风吹得正舒服时——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惨叫陡然自房外响起。
听着这声惨叫,水野的瞳孔猛地一缩。
水野从音色中听出了这是谁的惨叫声——是刚从他的房外离开没多久的平山次郎的惨叫声!
水野连忙起身拿下一旁刀架上的打刀。
刚把打刀从刀架上拿下,房间的纸拉门便被“哗”地一声拉开。
水野循声望去——只见拉门之人,正是平山次郎。
此时平山次郎的模样,可谓是凄惨无比。
身上的伤口多到难以数清,这一个个伤口不断向外汩汩冒着鲜血,将他身上的衣服染得通红。
“师傅……”
平山次郎一手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手扶着门框。
因为有鲜血不断从口中冒出的缘故,平山次郎说出的字句都含糊不清。
“平山!发生什么事……”
水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几把刀便突然自平山的身后从他的胸前透出。
这几把刀从平山的身上收回来后,已失去生息的平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待平山倒地后,水野才终于看清这几名站在平山身后、将平山刺倒的人都是谁。
“你们……?!”待看清这些人的模样后,水野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一眼,水野便认出了这些人都是谁。
都是他的弟子。
准确点来说,都是那些近段时间才加入到他门下的新弟子。
“你们在干什么!”水野厉喝道,“残杀自己的同门师兄!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水野的这几名新弟子没有搭理水野的这个问题。
只提着他们手上那还在滴血的刀,缓步朝水野走来。
见交涉无用,水野只能沉着脸将他的打刀拔出。
“喝——!”
水野发出颇具气势的气合,挥刀朝走在最前面的弟子劈去。
铛!
只可惜——他的刀被这名弟子毫不费力地挡住。
“什么……!”在自己的刀被挡住后,水野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难以置信之色。
毕竟是自己亲手招收上来的新弟子,水野对这几名弟子还是有那么一点印象的。
于他的印象中,他的这几名新弟子并没有那么强的实力。
在水野还在错愕时,另外的几人挥刀朝水野杀来。
虽然水野已经奋力拼杀,但双拳毕竟难敌四手。
在水野挥刀架住一人的斩击后,另一人瞅准机会挥刀砍中了水野的腹部。
伤口非常大,从出血量来看,水野腹部的这条伤已算是致命伤,只怕是腹部的内脏已被切伤了。
“唔……”水野吐出鲜血,感到自身的气力仿佛在随着鲜血一起从腹部的伤口向外流出。
在身上没有什么伤势的情况下,水野都不是这几人的对手。
那在腹部已经受了伤的情况下,就更加不是这几人的对手了。
尽管仍旧死死攥着刀,但最终还是被这几人给乱刀斩毙……
“走。”确认水野已死后,这几名弟子中的领头人朝外努了努嘴,“去把我们的那些师兄都给干掉。”
在说到“师兄”这个词汇时,此人特地加重了语气,表情随着语气的加重而变得狰狞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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