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野藩,某座大山之中。
在本应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立着一个突兀的3层式的气派屋邸。
烛光透过木屋的窗户向外透出。
谈话声、笑声不断地自木屋内响起。
“哈哈哈哈!喝!喝!”
“这么点酒就不行了吗?”
“喂!酒没了!再端更多的酒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在这栋气派屋邸的最顶楼,一伙人正开着热闹的宴会。
这栋气派屋邸正是让龙野藩的老百姓们闻之色变的根岸家族的大本营。
而正在这栋屋邸最顶楼开着宴会的众人,则正是根岸家族的首领及主要干部们。
根岸家族的首领酷爱在晚开宴会。
像今晚这样召集家族内所有的主要干部一起寻欢作乐,只不过是这栋屋邸内常有的景象。
坐在宴会现场首席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是根岸家族的首领——根岸直正。
就在根岸直正正痛快地举起手中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水时,房外突然响起焦急的脚步声。
啪。
房间的纸拉门被拉开。
一名单膝跪在门边的年轻人用带着几分焦急之色的腔调,朝房间内的根岸直正等人说道:
“老、老大!出事了!柄本村的赌场出事了!”
这名年轻人的大喝声,瞬间令房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根岸直正把眉头皱得紧紧的,沉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
“柄本村赌场的护卫、壶振、中盆都被人给杀了!”
这名前来报信的年轻人的这道话音刚落下,屋内便此起彼伏地响起带着惊诧、难以置信等情绪在内的惊叹声、倒抽冷气声。
“都被杀了?”根岸直正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给我详细说说是怎么一事!”
……
……
前来报信的年轻人的口齿很伶俐。
他仅用言两语,便把今日柄本村赌场发生之事,给房内众人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根岸直自言自语道,“被人给杀了吗……那人长什么样子?”
“目前还不知道!”年轻人立即答道,“现场没有留下活口,但我已经让手下们去寻找今天有去过柄本村赌场的赌徒们!那些当时在现在的赌徒们应该都记得杀了我们的人的家伙长什么样子!”
“……老大。”一名坐在根岸直正右手边、脸有着很长一道刀疤的壮汉朝根岸直正凝声道,“你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懂规矩的外乡人,还是……前来寻仇的?”
“……不知道。”根岸直正沉着嗓子应道,“管他是不懂规矩的外乡人,还是前来寻仇的傻瓜。总之——先给我把他找出来。”
“小的们!”
根岸直正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呼喝道。
他的这道呼喝刚落下,坐在他底下的部下们立即放下各自手中的酒碗,坐直、坐正了起来。
“下去告诉底下的所有人!凡是见到脸生的佩刀武士都给我打起精神!做好防备!”
“一旦遇到脸生的武士,立即来向我汇报!”
“是!”屋内的所有部下们极具默契地发出齐喝。
……
……
翌日,清晨——
昨天晚,绪方与间宫随意地找了间客栈。
绪方与间宫各自一间房——当然,绪方的房钱也是间宫帮忙出的。
太阳刚从地平线完全升起来,绪方与间宫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这间客栈。
“那么——”绪方偏转过头,朝身旁的间宫问道,“我们今天怎么办?要去哪里找根岸家族的情报?”
“这个嘛,当然是去根岸家族所开的那些店找情报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吃个早饭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什么都能吃。”
……
……
“绪方,我们到了。”
随意地吃了点糯米团子充作早饭的绪方、间宫二人,正站在一栋位于一处较偏僻之地、略微有些破旧的木屋的前方不远处。
刚才吃过早饭后,间宫便领着绪方径直朝这间木屋走来。
望着前方这略微有些破旧的木屋,绪方问道:
“这屋子难道是根岸家族的另一间赌场吗?”
“不是。”间宫立即答道,“虽然不是根岸家族的赌场,但却是根岸家族所开的另一种店铺。”
“绪方君,你知道像根岸家族的这种‘雅库扎’主要是靠什么赚钱吗?”
“不清楚。”
间宫伸出3根手指头。
“主要就是靠赌、女人、放贷这3样玩意赚钱。”
“而这栋屋子,就是根岸家族所开设的游廓。”
“绪方君,我们今天兵分两路。”
“你讲游廓,我在外面待着。”
“…………哈?”
绪方在沉默了好一会后,才头一歪,用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的模样看着间宫。
“抱歉,我刚才似乎没有讲清楚……”
“绪方君,我们昨天把根岸家族设于柄本村的赌场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