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赵昺摆摆手道。
“可是……”
“谭都统,陛下鞍马劳顿,让陛下稍作休息,有些事情还要麻烦你帮着解决一下!”谭飞还想再劝,徐宏打断了他的话道。
“哦,也好。请陛下在后帐委屈一下吧!”谭飞听了连忙安排陛下洗漱,又亲去后帐布置完毕,侍奉皇帝躺下后,才退了出来问徐宏为何不劝阻皇帝涉险。
徐宏叹口气将事情原委将给他听,陛下在获知李振阵亡后,一直情绪低落,任谁都能看出其十分难过。谭飞在皇帝身边多年,当然知道陛下与当年一班生死与共的将领感情深厚,情同兄弟一般,知其所言非虚。
在战事稳定后,皇帝仍然难以释怀,便要前往檀州送李振最后一程,两位娘娘首肯,随扈的陆相等人也以为陛下就此消沉不妥,而亲去檀州亦能鼓舞远征军的士气,以利再战,便也没有阻拦。
“陛下此行,要行军几百里,途中若出意外怎么办?为何不多带些人马随护,缺兵的话我可带兵护送!”谭飞知道皇帝的脾气,一味阻拦反而适得其反,但是只带百余兵马随行也太过草率了。
“我也主张多带兵马护送,但是陛下称大家随行太过扎眼,反而容易引起敌军的注意,而人少便于隐蔽身份,又机动灵活便于行军,不会引起敌军的关注,坚持只带百人随行。”徐宏摊摊手苦笑道,表示自己很无奈,也无法说服皇帝。
“陛下向来如此,但万一遭遇不测,我大宋便是天塌了!”谭飞也很理解,自己就是因此被调离御前的。
“谭都统放心,此次随行的皆是侍卫营中的精锐,他们的能力想必都统也清楚,他们皆是可以一敌百的锐士。而大家皆有为陛下以死尽忠的决心,即便与敌遭遇,也会保护陛下周全,将陛下安全护送到檀州的。”徐宏言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你们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告知,我会竭尽全力的予以满足!”谭飞也只能叹口气点头道。
“看来陛下对谭都统的器重和信任绝非空穴来风,通州大营精兵强将如云,陛下却只选了都统这里暂歇,可见圣宠依然不减,来日前程似锦啊!”见其一副婆婆妈妈,忧心重重的样子,徐宏不禁打趣道。
“徐统领勿要取笑,我与李振同是军中遗孤,当年流落甲子镇,若非陛下收留收入帅府老营教养,早不知饿死在哪里了。”谭飞言道,“陛下年纪虽小,但待我们如长兄,如父母,事事关怀备至,岂能仅仅一个大恩所能言之。”
“当初我因忤逆陛下而被调离御前,其实我至今也不后悔,更不曾有怨恨,彼时只是想着能保陛下周全,我即便死于当场又能如何。而在御前时并不觉有什么,甚至有时会因为陛下常常搞些事情很烦心,可离开后才知那段时间的可贵,而今若让我能重回御前,只做一个小卒也心甘!”
“我没有都统当初的经历,可能难以体会汝等与陛下间的患难之情,却也远赴琼州投笔从戎,追随陛下南征北战,知我大宋不能少了陛下,天下不能没有陛下,我同样会不惜一死护卫陛下周全的!”徐宏坚定地言道。
“此行凶险,那便拜托徐统领了,一定要将陛下安全带回!”谭飞握着其的手言道。
“都统,现下最需要还是吃顿饱饭,睡一个好觉,明天好有精神保护陛下前往檀州,还望都统不要吝啬!”徐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