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矣”的进攻计划。而不等韩琦正式出兵,西夏的李元昊就打上门来,在部队尚未完成集结的情况下,他便已命部将任福率军去截断李元昊的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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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当下让赵昺来看,用一支装备火器的马步混编的地方军去迂回包抄以骑兵为主的西夏军队主力,他也不敢。所以韩琦的这一部署可称得上“有创意”,至于其在任福临行前的叮嘱,他以为后人是断章取义,歪曲了本意,否则戎马半生的任福不会面对优势的敌军坚守不退。
事实上很可能是在任福一路上取得了几场小规模接触战的胜利,但这点成绩显然无法完全满足韩琦的要求,只能带了几千骑兵不断向前突进。直至在那个名为“好水川”的地方,遭遇到了李元昊所部主力。
后世很多讲述那场战役的文章,会刻意强调西夏军在预设战场附近故意留下几只大木箱子,起初宋军听到盒子里有异动还不敢轻动。直到任福抵达,强行命令士兵将箱子打开。结果数百只禽鸟同时飞跃而出,为西夏军队指明了宋军所在的位置,并发出了合击信号。
这个堪比“潘多拉魔盒”般的小故事,韩琦成功把“好水川之战”失利的责任推给了任福,仿佛不打开那些盒子,宋军便不会被发现,更不会被围歼。但事实上,抵达好水川之前,任福所部为了执行韩琦的战略部署已经连续展开了数日的强行军,最后几天甚至断粮。
面对转入内线作战而兵力、士气都占据优势的对手,任福没有丢下自己的袍泽,而是以“吾为大将,兵败,以死报国尔”的决心挺身死斗,最终战死沙场。而韩琦也只是简单的被调职他用,不过几个月便风风光光地杀了回来。
至于在韩琦的必经之路上,“好水川之战”中战死的宋军亲属,拿着旧衣、纸钱招魂,上演一出生离死别的人间悲剧,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战报写得好,皇帝不在意,韩琦依旧是那个“西贼闻之心胆寒”的军中“一韩”。
因此若让赵昺来评论韩琦的功过,其确是一个政治家,却非一个军事家,甚至算不上一名合格的将军,但面对眼前这三个人,却难以实话实说。要知隔墙有耳,自己的话若是泄露出去,等于自己这个皇帝否定了前人对韩琦的评价,又把仁宗皇帝置于何地,不定会引出什么轩然大波呢!
“治国譬如治家,耕当问奴,织当访婢。陛下今欲伐国,与白面书生辈谋之,事何由济!”赵昺想想答道。
“此是何意?”王钦有些蒙圈,看看朱瑜二人问道。
“黄队正的意思是‘擅者为之’?”朱瑜愣了下才道。
他知道其这句话出自《宋书·沈庆之传》,南北朝时期,刘宋文帝刘义隆又想要北伐,跟随檀道济参与过第一次“元嘉北伐”、深知其中凶险的沈庆之连忙谏言劝阻。刘义隆自己说不过,便授意身边的丹阳尹徐湛之、吏部尚书江湛上前施展话术,沈庆之见状也只能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态说出了一段话。
“嗯,既然朝臣分文武,自当各司其职,以擅长者来做擅长的事情!”赵昺点点头道。他来自现代,而那时的社会分工已经是更加精细化,外行领导内行已经难以行得通,那么自然是“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