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作乱就任其自生自灭。
而这次发起北伐之役的重要原也是为了占据两淮,增加战略纵深,保护江东这个政治和经济中心免受威胁。荆湖战场主要是策应主战场,保护东集团侧翼安全,并夺取襄阳改善江东被动防御态势。当然主要兵力也是投入到了两淮战场,赵亲征指挥。
不过赵不以为江钲是因为受到忽视才负气请辞,就要有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主要原因很可能是来自于自己重构军事布局,将大军团拆分,并撤销了江东制置司,主帅委与虚职调回京师,只以军将镇守军事要地,将行政事务归于文官系统。
因为旨意是明发到各军的,赵估计正是这道旨意让江钲感到了危机,更加坚定其的想法。加之其出身相门,对于大宋的制度理解的更为透彻,政策的调整更为敏感。而对太祖杯酒释兵权及高宗的‘抑藩振朝’的事迹更是知之甚详。
现在皇帝的做法,江钲便理解为巩固皇权,打击封疆大吏的方式,从重构朝廷结构向更为实质的‘扬文抑武’国策的转变。即开始进一步分割和弱化掌握兵权大将的权力,对那些在军中具有影响力的旧将一并进行革除,起用那些出身低微,缺乏背景的一些新兴将领,进入权力中坚层。
其实江钲对政策部分的理解并没有错误,此时朝廷已经进入新老交替的时期,一波如应节严、马廷鸾、陈仲微及徐宗仁等省、部重臣皆已经进入古稀之年,并多次请求致仕。他们虽然为国操劳多年,但终归年老体虚,上朝议政对他们来说都难以坚持下来,赵想留也不能够不顾他们的死活了,而这也需要一批新人填补留下来的空间。
而另外如陆秀夫、文天祥和刘黻等一班人,虽然勉强能称之为壮年,可他们已经久居相位十余年,已经位极人臣,快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从本心来说,这些人与自己配合多年,用起来也顺手,可是他们已经成了新兴官员的‘拦路虎’,不利于朝廷架构的稳定,也可能形成政治集团。
所以赵正是想借北伐大胜之威对朝廷权力结构进行调整,让功勋卓著的老臣光荣退休,让一些有为的中年臣僚进入朝廷权力中心,而对久居高位的几位重臣也要另设相应的职位继续参与中枢事宜。但是他的意图并非对那些在复国中立下大功的将帅弃而不用,而是要将他们调回京师重入朝堂,加强武臣在朝中的力量。
显然江钲的惯性思维,让他以为皇帝是要对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动手,消除割据的危险。而他镇守西南边陲,以番俚为邻,又掌握鄂州和江汉部分地区,手下兵将尽是多年的部下,若是在夺取襄阳那么就能够控制长江中游广大地区。如此任谁来看皆完全具备割据一方,与朝廷讨价还价,封疆裂土的条件。
在江钲看来皇帝同样是人,且非昏庸之辈,自不会放任自己发展。即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规避,可谁又能猜得透皇帝的心思,以其因为被陛下猜忌而被免职,灰溜溜的回朝,还不若选择一个稍微体面的方式去职。如此还能让皇帝感年其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可以平安度过余生,余荫子孙。
“唉,你想的太多了!”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赵今天才明白手下的心思最难猜,若非自己了解江钲的为人,也许真的会误以为其是拥兵自重,借襄阳相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