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自废武功,导致自产不足。一旦南朝严厉打击走私,便会使得本国盐荒,价格飞涨,导致国家动荡。更为恶劣的是镇南王不惜向南朝走私战马换取食盐,他不仅将自己封地所产,还勾结、贿赂相关官员和驻军将手伸向了江淮群牧司所牧养的战马,导致战马供应不足,却又以此为由签征民间马匹,惹的天怒人怨。
如此脱欢借助金钱在两淮编织了一张关系网,他们相互包庇、互通消息,结成了利益集团共同进退。而其有有着镇南王的头衔,地方根本不敢管,而朝中官员也被其买通进行包庇,弹劾之声根本到不了大汗的耳中。另外真金出于拉拢宗王势力的想法,即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的动手整治。
所以马绍对于脱欢的解释倒是信了八分,毫不怀疑其有能力从枢密院获知给自己信件的内容,甚至已经知晓玉昔帖木儿的整个作战计划,如此才能够如此淡定。转而又怀疑城中诸将不听调度,自己束手无策之计,恰又有张庭让他请镇南王出山主持大局,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马右丞乃是国之干臣,又一直受命主持两国和议,当下南军围城,正是一显身手之时啊!”脱欢并未看出马绍心中的异常,只觉的自己得计,笑着言道。
“呵呵,下官有负大汗的重托,和议虽已进行数月,但是毫无进展,实在惭愧!”说起和议之事,马绍便是一肚子火。自己被南朝那个探花郎给怼的不轻,不仅提出的条件难以接受,连他的人品都受到质疑,说的其都自觉是牛屎一堆。这种情况下,和议自然难以达成共识,而他也觉得南朝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于是乎是断断续续的谈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自己惹了肚子气,未达成任何实质性的意见。当下提起,也只能摇头苦笑道。
“和议之事,本王也略知一二,当初在江南之时也与南朝伪帝多次进行和议,双方本已达成协议休兵罢战,互通有无。可恨的是杨琏真迦那妖僧借助父汗的宠信,在临安肆意妄为,竟然干出挖掘南朝帝陵的事情,惹得其大怒。而本王彼时又恰好远赴和林为奔丧,导致江南无人镇守,小贼趁机起兵攻陷了江南。否则按照本王的计谋,其还不过是在琼州当个逍遥王,不消几年其锐气尽失,自然而然便归附我朝,哪里会有今日之事发生!”脱欢半是得意,半是幽怨地言道。
“是啊,可惜大错已经铸成,杨琏真迦也为此殒命,扬州城的安危当下寄予殿下一身,满城军民亦仰仗殿下庇护。而本官愚钝,不能窥破其中奥妙,还请殿下点拨一二!”马绍入仕多年,身上还保持着儒士的那股迂腐,被其轻易的将话题从泄密之事转移到了和议之上。而他也明白当年之事,虽然有杨琏真迦盗掘南朝皇陵激化矛盾的原因,但最根本的还是镇南王讨伐琼州不利,使其坐大。可也不妨听其说说往事,检讨下自己和议失败的缘由。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脱欢也是接受过汉学的教育的,且一直辅佐他的阿里海牙也是为精通汉学的,因此他多少还能吊几句书袋子。眼看汉人大儒马绍向自己请教,不免有些得意,顺便显示了下自己的汉学修养,可没两句就漏了怯,“世间的杀伐无不是因为对财物的争夺引发的,至于什么盟约和誓言其实都是狗屁,为了几两金子就可能被抛之脑后。想必马右丞也有同感吧!”
“……”马绍听了面色却是一变,他受到的教育是君子重诺,而却被其说成了狗屁,不禁气结。但此时那个南朝和议副使郑探花讥讽自己为了荣华富贵而违背圣人之言,投靠鞑子的话又回荡在脑中,让他将反驳之言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本王知道你们汉人重诺,可还有一句话叫做一诺千金,说明诺言终归还是有价的,虽然有些贵!”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的脱欢,并没有注意马绍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自己说的有趣,哈哈大笑道。
“本王也知道你们汉人私下中常言,说我们蒙古人贪婪好财,为此不惜四处征伐劫掠。其实你们汉人又有何区别,那南朝小贼身边大儒无数,自然是悉心教导,不能不说其深知圣人之理吧!但其当初攻打泉州,虽然是打着为报泉州血夜,数万宗子被杀的旗号,而事实上却是将蒲氏一族上千口人尽数残杀,并借机将其府中财物劫掠一空,说到底还是为了财!”
“殿下还是说说如何与南朝达成和议的吧!”若是赵听到这些话自然会将其视为知己,认为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可偏偏坐在这里的是马绍,当然会将其所言当做歪理邪说,因而有些不悦地请其说正题。
“其既然有所好,那么便可投其所好啊!”脱欢又饮了碗酒道,“马右丞与南朝谈了数月,据本王所知连小贼的面都没有见过吧!”
“嗯!”马绍无奈地点点头,他也曾请南朝和议使转达自己想觐见伪帝,当面商谈的想法,可终未能如愿。
“不是本王有贬损之意,当年留梦炎受命进琼州与小贼和议,做的比马右丞就漂亮多了。不仅见到小贼,还探听到他们欲以安南、占城联盟对抗我朝的消息,使得我朝抢了先手,打破了他们三国的联盟。另外还与他们达成了协议,使得唆都大军平安过境前往占城。其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