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像在琼州时可以面面俱到的处理每一件事情,因而身边就需要加强中央集权。于是乎,他欲借机反其道而行之将行朝中的部分官员‘下放’到地方为官,而将心腹信臣安插进中央及咽喉要地和财赋重地为官,从而加强对权力的掌控,推动革新,从而形成另外一种平衡。
但是太后进京后的举动将赵昺的计划打乱了,未能够完成自己的‘换血’工作,使得一些非嫡系官员未能如期进入中枢,却被在江南征辟的一些旧官得利,填补了各省部的空缺。所以现在朝中的形势反而成了行朝官员仍占据强势,自己的亲信占据少半的格局。可由于各省部的中低层官员大部分外放为官,自己的人尚未来及尽数填补的情况下,反而成了那些新进官员的天下了。
不要小看一个省部主管司、案的这些中、低层官员。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他们虽然不能参与方针、政策的制定,却是这些政策的执行者和监督者,管理着方方面面的细碎事务,起着上传下达的作用,玩些假传圣旨,欺上瞒下的把戏,做些狐假虎威,李代桃僵的事情也非不能。
如此朝中当下的局势表面上看,仍然是行朝官员的天下,实际上已成了三分天下之势。而这种微妙的局势对于赵昺来说可能会有些障碍,但是还不足以构成威胁,让他担心的是有人想打破这种微妙的局势,从而变成一家独大,那么无论是谁都不是赵昺希望看到的。
因为赵昺清楚一家独大,必将使平衡被打破。而政治斗争向来不是温文尔雅的,却是伴随着血雨腥风,更将是一场乱战,乱战之中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一地鸡毛,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乐的是鞑子。从眼下的情形看,应该是江南新晋官员挑起的,当然也不排除有行朝旧官参与其中,他们应该是看出了自己调整官员的意图,为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联合新官挑起事端。
当然那些起事者也非笨蛋,他们明白若想成功,就不能让赵昺顺利亲政。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和军中的威信,而杨太后是女流又不擅于理政,只有在其准他亲政之前弹劾,逼太后也是逼自己与他们妥协,达成政治交换,从而提高在朝中地位,来达到政治目的。
孙子说“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就是说水的能量与石头的重量相比,本是微不足道,但由于水在极短时间内产生巨大冲力,瞬间可以把石头冲开。所以当赵昺看到奏疏的漏洞后,虽然猜不出后边还有什么后手及后台,但他觉得脉络大致不错。因此担心的不是自己被参,而是担心那些省部中的官员应声而起,瘫痪了朝政,引起动荡。
赵昺这才通过大殿自己来自证清白,一者可以将他们弹劾的理由击破,没有了发力点;二者也应该使一些聪明人嗅到其中的异样味道,而人感到冷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抱团取暖的。当然最佳的同盟者也是曾在琼州共过生死的同僚,毕竟他们之间虽有分歧,却从未发生过冲突;三者,他可从容调动护军控制局势,打造出一副‘大清洗’的架势,使其他两方明白自己并非是动不了他们,只是想不想动他们而已……
“陛下,从卯时早朝,如今已是午时过了,太后定也乏了,是不是暂且休会,让太后歇息后再议。”眼看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惶恐不安,应节严想想提议道。
“嗯,也好!”赵昺一时也未想好如何善后,点点头转身奏道,“太后,朝会已经持续半日,是否暂且休息片刻?”
“嗯,也好。哀家也有些乏了,一切便由陛下与众臣议断吧!”杨太后其实也不清楚小皇帝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清楚这江山毕竟是他打下来的,绝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儿’乱为的,略一思索后道。
“恭送太后!”赵昺和众臣齐声躬身施礼相送。杨太后在窦兴的搀扶下离座而去,可众臣却无人敢动,都看向了小皇帝。
“遵太后口谕,众臣暂可下殿休息,朕会安排膳食的,但仍不能离宫。将那些人犯亦暂时羁押于御前护军都统司中,等候处置。”赵昺扫视了殿下众臣后,沉声说道。
赵昺宣布完毕后也快速退到后殿,而众臣也如同大赦一般疾步向殿外走去,有几个人甚至不顾巡殿御史的警告,不顾尊卑越过前边的宰执抢步而出。而大家却也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也只是提着气,夹着腿,加快步伐向朝房边的间屋子涌去。
人吃五谷杂粮,当然也非只进不出的,都要解决排泄的问题,所以其实大家都是忙着去办一件事——上厕所。想想在大殿上一站半天,谁不憋的慌,而过去这真成问题。每逢朝会官员们都不敢多喝水、吃饭的,唯恐届时要上厕所。但是早先因为担心厕所会污染皇宫里的空气,所以宫中是没有厕所的,只能出宫后才能解决。
而皇宫中上至皇帝、妃子娘娘们,下至内侍、宫女方便都是用坐便器的,下面有一个方便的盆子,上面人坐在凳子上,方便完了有专门的人马上将排泄物送出皇宫。当然他们使用的器具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豪华度和舒适度皆是不同的。
赵昺这个怪胎来到这个世界后,对于如此上厕所实在受不了,总觉的又回到了幼儿园时代似的,小朋友们一起排队蹲便盆。而随着‘不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