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睬过。其是如此说的:维修工的任务就是维持设备的运转,我要是忙了就说明设备坏了,生产就被迫停下来。而我若是闲着,表明设备运转正常,生产也当然正常了。那你是希望维修工们是忙,还是闲呢?
赵昺听罢立刻哑火了,想想确是如此,而其老板儿也常说什么是企业管理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无论领导在不在,企业都能正常运作。若是老板忙得昏天黑地才能维持,只能说明企业管理制度上有问题,责权不明,或是领导干涉过多导致的。现在想来管理国家与维修工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当皇帝的就像维修工也不能过多地、随意地人为干预国家机器的运转,而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让国家机器在既定的规则下自发地良性运转。
当下赵昺觉得自己就要做个维修工,巡查设备的运转情况,拆除出问题的零件,修理不能正常设备。当然在这之前要编制好程序,制定好工艺,并经过不断的调整和磨合,从而找出最佳的方案,排选出合理的工艺,使设备的每个部分都能正常运转,生产出合格的产品。
而此时赵昺的闻而不言就是在观察国家机器的运作,看看其中哪一部分容易出现问题,又如何改进。从公文中他发现没有自己参与的情况下,审讯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这说明文天祥这个‘经理人’是十分称职的,工作也是有成效的。也就是说自己这个老板下达生产任务后就可以偷闲了,而再多聘几个这样的员工,又何必天天上朝呢!
不过赵昺也知道,世界上并非都是文天祥这样任劳任怨,毫无私心的臣僚。还有那些靠揣摩上意,媚言惑主的虚伪家伙表现的‘更好’,从而篡取权力,成为权臣将皇帝架空。所以他知道要想完全过舒心的日子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希望自己穿越的日子能轻松一些,最好是鱼与熊掌兼得,而怕的是黄粱梦一场……
经过十来天的审讯,秦林锋的罪行基本查清,文天祥与众人正在审核、量刑。而琼州由刘黻亲自率队前往闽广,昨日也有消息反馈回来,仅从其家中抄出的财物价值达四十万贯之多,其它罪行正在调查与核实中。赵昺下旨让刘黻暂驻漳州,整顿闽广吏治,将涉案人犯悉数羁押,审讯完毕后报之朝廷决断。
不过如此一来上元节也泡了汤,人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他自然也不便大肆操办,于是便以与民同乐为名前往江陵慰军,视察了江陵城建设工地,凭吊了当年吴蜀的战场,接见了伍隆起、张霸、黄之杰几位师长,并对各军有功之人进行了褒奖,然后一起共度佳节。
次日,赵昺又深入各军视察,了解基层官兵的情况。说起来这几个师并非自己的嫡系,而是当年行朝殿前禁军改变而来,其中的成分也极为复杂,既有江家的子弟兵,也有张世杰的淮军,及收编的各路义军。经过整编后,张世杰一系的高级军官基本皆被罢职,他又借整训之机安插进不少自己人充任基层军官,提拔了一批义军出身的军官。
此后赵昺利用培训新军的机会,将军官做了‘交流’,起用了一批本地军官,从而削弱了江氏的影响力,彻底完成了整编,变为行朝武装的基干力量。且在此次北征中从琼州一路打到江陵,接下来他们将承担长江中游及西部防御的主要力量,完成了当前的战略布局。
接下来几天,赵昺在江钲及众将的陪同下乘船沿江航行,勘察了荆州地形,重新选定要地设置军寨,修筑炮台,建立烽燧,进一步完善长江南岸的防御体系。并要求众人一定要尽快完成新兵征募,并抓紧时间整训,尽快成军。而大家也要以秦林锋为戒,切记不可触犯国法军纪,否则军法无情,谁也救不了他。
正月十八日,文天祥遣人来报,陆相遣使来请陛下早日归京,如今朝廷积案如山,都在等待陛下决断。且闽广一案已经结案,除统制以上十余个高级军官需回京复审后,其余百余人罪行皆已查清,各人也皆认罪,待陛下御批后便可执行。
二十日,赵昺回到鄂州审阅后批准执行,并明发旨意任命谢枋得为江西安抚使、韩振为江西兵马总管,以隆兴为治所,怀恩军和威胜军编成三个独立师六个独立旅,分驻要地;六师移驻鄂州,以统制潘念为镇抚使,虞侯谢福为知州;任命董义成为荆湖水师都统,负责江陵至江州段的水上防务,主力驻扎鄂州。
任命江钲为湖广制置使总管军政,以静州为治所;第七师屯驻江陵,以统制伍隆起为镇抚使;第八师驻沅江路,以师长张霸为镇抚使;第九师驻南宁路,以师长黄之杰为镇抚使;第十师大部移驻钦州路,以师长张达为镇抚使。令任命蒋科为琼州制置使,统管军政。待各师扩编完毕后,再行调整,各地方官员待朝廷勘定后,另行任命或确认。
赵昺仍希望许夫人坐镇江西,但其归意已决,便赏赐其田地五十顷准其归乡晋江,准其子袭建安侯。原怀恩军都统宋濂则受命整编被俘的北军,待改编后开赴江浙进一步接受整训。在二十二日,威胜军案被判处死刑的统制以下官员五十余人被押赴武昌门外公开枪决,其余罪不至死的人等编入苦役营服刑。
诸事已毕,赵昺不想再做耽搁,他准备次日便行,却未能如意。选择黄道吉日动身,避开不宜出行的日子,这是历代相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