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户(家中没有成丁的户)丁税,每丁粟一石;新收交参户(原已入籍、后又迁移他乡就地入籍的户)丁税,第一年五斗,第二年七斗五升,第三年一石二斗五升,第四年一石五斗,第五年一石七斗五升,第六年二石。
丁税和地税并非由民户同时负担,一般情况是,丁税少而地税多者纳地税,地税少而丁税多者纳丁税。但也有混乱情形存在,即往往有一户并纳二税的现象。另外,凡征税粮时,每石又带征鼠耗三升,分例四升,这就属于分外的了,被地方和胥吏们侵吞。
而科差又分丝料、包银、俸钞三项,都是以户为单位征收的。丝料开始于窝阔台时,当时是每二户出丝一斤,交纳政府;每五户出丝一斤,交纳有封地的封主。这一办法到忽必烈时又有变化,改为每二户出丝二斤,交纳政府;每五户出丝二斤,交纳有封地的封主,称为五户丝。由此,每户丝料的负担要比原来增加一倍。
包银在蒙哥时,规定每户征银四两,其中二两征银,二两折收丝绢等物。至忽必烈时,每户纳银四两改为纳钞四两,由于钞与银的比价是钞二两合银一两,所以实际减轻了一半。俸钞也始于此时,每户纳钞一两,用作官吏的俸禄。
南方的赋税制度则沿用南宋的两税法,按照地亩征税,分为夏秋两次征收。秋税征粮,夏税征木棉、布、绢、丝、绵等物。南方也有科差,分为户钞和包银两项。户钞相当于北方的五户丝,忽必烈规定,于一万户田租中征钞百锭。包银每户征银二两,折收至元钞十贯。而元代全国的税粮总数,每年一千二百余万石,其中大部分来自南方。
除去上述赋税之外,元廷的苛捐杂税也不少,他们巧立种种名目勒索,不时加之于人民,主要的是括马、和买、和雇。而所谓“括马”,即是无代价地向民间强取马匹。又有所谓“和买”就是官府采买民间物料,或派给民间造作项目,而不给予价钱,或给价极少,其名为“和买”,实则科派强取。“和雇”则是官府雇佣民间车辆脚力从事运输,而给价十不及二三,名为“和雇”,实际等于征发徭役。
其外元廷又有繁重的徭役和差役,把所属人口划分为民户、站户、匠户、冶金户、打捕户、盐户、窑户等,称作“诸色户计”,使之各当其役。一般民户要负担开河、筑堤、运输、修城等徭役,不时被征发应役,几乎无日休息。其他人户则要各自负担一种特殊的差役,并且要世世代代负担下去,永远不得解脱。而徭役与差役的繁重、严酷,从而导致农民破产逃亡,但是又被强加于其他人身上。
更鼓响起已到子时,赵昺才结束谈话,命郑虎臣先将周密好生安置,明日在吏部报备恢复官籍再加以任用。而他与其一夜长谈心中也终于有了底儿,研究了一番其带来的图册和笔记才上床,心下琢磨自己不经意间竟然成了周密的第一位读者……
次日清晨,赵昺起的晚了些,待他用完早膳,陆秀夫和张世杰及随扈的众臣已经在堂上等候多时了。在与众臣寒暄几句后,这才转入正题。
“禀陛下,臣已派遣官员前往收复的各州县接收衙署,抚慰百姓,拟定的官员名册还请陛下审阅!”陆秀夫先行出列奏道,并送上名册。
“嗯,不错!”赵昺略翻了下名册先放置一旁道。
“陛下,收复之地共收缴粮食五十万石,丝帛两万余匹,没收田产二十万顷,如何分配还请陛下定夺!”户部尚书姚良臣也送上奏表道。
“陛下,臣受命招抚绍兴,现利用仓廪所藏已制作冬衣三万套,单衣两万套,靴鞋两万双,不足之数尚需月余!”马廷鸾回报道。
“天气愈冷,赶制冬衣还要加快,缴获的丝帛优先供应军需,制作完毕的先行调拨给湖广方面,他们那里筹措物资困难,比之江东还要寒冷。”赵昺点点头道。他对马廷鸾能在十几天的功夫内完成如此巨量的任务十分满意,并作出了指示。
“陛下,收缴的丝帛、绸缎皆是上等之物,制成军衣太过可惜,理应送回琼州供应内府,听候太后调拨使用!”姚良臣听了出列急道。
“收复故土,军事为先。筹集的物资都必须优先用于军用,前方将士浴血奋战,难道我们还要让他们挨饿受冻吗?而朕也一身衣服足以,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太后更是深明大义,岂会赞同!”赵昺沉着脸肃然道。
“臣知错!”姚良臣好心却碰了个软钉子,讪讪道。
“此次作战刚刚开始,钱粮之外,各种物资亦消耗甚多,户部责任重大,切不可轻忽!”赵昺言道。
“臣谨遵圣命,必殚心竭力!”姚良臣施礼道。
“嗯,将作监什么时候到?”赵昺摆手让其退下,又问道。
“禀陛下,将作监千人携带所需设备及辎重军万人已于十日前装船,会同行朝派遣的官员及部分物资,由章子珍部护送前来,近日便该到了!”张世杰出列禀告道。
“好,护军接连苦战,弹药所剩无几,再得不到补充将影响攻克临安之战!”赵昺舒口气,转而问道,“左相,招降之事如何了?”
“禀陛下,臣派使者进城商谈,敌杭州府达鲁花赤索拔覩不见,只遣江浙万户府行军管军万户郑祐来谈,其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