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够都够不着咱们,那些战兵就是群压舱石;漕兵精通操船不假,但是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镇压沿岸的百姓,保护漕船,抵御海寇,手中只有刀枪和弓弩,战斗力并不强!”
“说的有道理,但我们的目标是全歼敌军,所用朕也知道取胜容易,可全歼并不容易,你只有大小战船三百余艘,他们若是不敌立刻四散逃窜。而这里是湖区不比大海,四边皆是岸,且内外河道众多。他们若是上岸,你想围,围不住;若是想逃,你如何防得住每条河道!”赵昺又言道。
“现在敌刚刚出动,若是其两军会于无锡户沿河而下自松江河口进入太湖,属下准备将其诱致西岛以南的东湖区域,这片湖区狭窄,且西岸多为山地,湖岸陡峭不利于他们登岸,只要将松江河口封住,则敌则难以逃离。而我军则可依靠东、西两岛,利用岛间的水道进出围歼敌军!”董义成略一思索道。
“嗯,不错。敌军定是趁潮水上涨之时进湖,而这片水域狭窄,他们虽然船多却难以展开,可有利于我军远程火力的发挥。而成败的关键还要看郑统制的,若是其能成功将敌诱全部诱入太湖,他们便难逃毁灭!”赵昺点点头道。
“正是,敌军入湖向北则是浅滩,潮水一落便要搁浅,他们只能向南而行,即便发现有埋伏也无法泊船,否则后船就会与他们发生冲撞,未战先乱!”董义成言道。
“据报敌龙湾水军,装备有车船,这种船适于在内河行驶,航速快,机动性强,一定要注意,切勿让其近舷,否则我们要吃亏的!”赵昺对于董义成的计划再没有多说的,却又想起这件事,而自己的战船上配置的战兵很少,接舷近战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叮嘱他道。
“陛下放心,属下晓得,这车船在江湖之中比之咱们的海船要灵活,前后进退自如,比之我军的龙船亦不逊色。不过只要将其一侧轮桨击毁便瘫在水面上,无法动弹!”董义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充满信心地道。
“还有一事要注意,那些粮食必须护好,这可是我们全军今冬的保障,若是让敌军一把火烧了,此战即便胜利也毫无意义了。”赵昺对缺粮的感触太深了,他首先让董义成袭取刘家港多半就是为了这批粮食,有了粮食自己就可以支持整个禁军旱季作战所需,坚持到来年春粮收获。
“属下明白,今夜便将粮船全部转移到这里!”董义成在地图上点了下道。
“好,这里不错!”赵昺看看其指点的位置道,他记的那里是处于太湖南岸偏西的一处较大的水湾,前方有一长满芦苇的小岛,正好遮蔽住水湾,从远处难以发现水湾中泊着的船只。
“陛下若是属下保住了这批粮食,还请陛下答应一件事情!”见陛下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董义成迟疑了下言道。
“哦,保住了粮食大功一件,你的要求只要不过分,要官还是要钱,朕都应了!”赵昺有些惊讶,但是仍然面色如常地道。他清楚人有**不是坏事,但若是变成贪欲就危险了。
“陛下,属下前次与敌海运粮道崇明千户所对阵,他们虽然战斗力差些,但是那些漕兵、水手却如陛下所言都是操舟弄船的好手,且这些人都是两浙本土百姓,心向大宋,稍加训练就可为我们所用。因而属下想将俘获的漕兵和水手都收入军中,希望陛下能优先分配给属下一些!”董义成陪着笑道。
“哦,此事朕应允了,也替你做主了,前次俘获的皆留于你军中,另外这仗胜了俘获的漕军,你先挑选一半,剩下的再补入其他各军,至于能留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赵昺听了心中大喜,当下便拍板答应了。
“谢陛下,不知今日有何安排,要属下去做!”董义成见陛下答应了心中大喜,又问道。
“朕不用你陪,把你的事情做好便好。无锡到此不过一日的水程,你要严密监视,防止中途有变,另外传信给赵孟锦和刘洙让他们抓住战机,攻取建康!”赵昺言道。
“是,可陛下万勿离岛,否则陛下龙体有佯,属下是万死莫恕啊!”董义成敬礼后又苦着脸一副哀求的样子嘱咐道。他其实对陛下留在太湖是即欢喜又担忧,喜的是此次战斗自己以寡敌众,有陛下坐镇,他安心不少;忧的是陛下向来不安分,这里又无人能约束其,他实在担心自己一个不注意陛下便跑到前边去了,只能好言劝。
“好,今天朕就去东岛钓鱼,绝不离远了,可你也不能派人看着朕!”赵昺一拍桌子道,算是与其达成了个君子协议……
小皇帝虽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但是董义成哪敢放心,目送陛下乘坐龙船上了东岛,也瞅着其拿着鱼竿在陈墩的陪同下到桥上钓鱼。可他知道桥与对面的村子相连,村庄里的人也会就此上岛,人当然也可以上对岸。所以他专门派船以巡查为名来回在附近转悠,防止陛下偷偷溜上岸去。
不过这次陛下确实遵守了承诺,其就在桥上的廊道下钓鱼,午饭也是用钓上来的鱼就地解决,丝毫没有给自己添麻烦。唯一让他不放心的是陛下身着水军军服本来就像个小兵,而陈墩岁数也不大,不知内情的人以为他们就是两个普通的小兵。
问题是陛下这人向来和气,跟个普通的百姓都能聊半天,董义成担心的是万一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