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仅仅事关政治,还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另外大家听完小皇帝的话,复国之战的战略格局也渐渐清晰。由于此前行朝的驻扎在海外琼州,不存在什么根本之地,大可以调动所有兵力在江南纵横征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而敌军不同,他们要控制江南,在兵力匮乏之际只能控守要地,从而实现以点带面的格局。
但是此刻小皇帝是全面挑起混乱,让元廷江南各个行省之间,各路府之间自顾不暇,以致自扫门前雪都做不到,也就不要提相互增援了。作为复国的主力,行朝直属的各部禁军无疑是最具战斗力的,而小皇帝便以此为刀,切入敌战略要地,重点消灭敌有生力量,同时在不断的作战中达到将江南分割出来的战略目标,然后以长江为屏障割据江南。
当前小皇帝已经利用一场看似不经意的行动率先完成了对江东的分割,将敌江浙行省的敌军四去其三,基本上已经把江南最富庶的地区掌握在手中,如此便为以后的作战提供了物质上的保障。而只要能按照其设计,再歼灭元水军最后的残余力量,那么控制长江就不是什么难事。而随着琼州最后力量的投入,他们将似一把铁锤,将被地方军牵制在一个个独立地域的敌军逐个歼灭……
“陛下,因而此战的目的不只是要歼灭真定军,重点却是元水军残余?”张世杰听罢暗自感叹,自己一直参与计划的制定,却依然没有参透小皇帝计划的真正内涵,心中不免失落,略带尴尬地道。
“正是!”赵昺点点头道,“诸位爱卿都明白船易造,而军难成。这几年元水军屡遭打击,有经验的军将和水手几乎损失殆尽,若想恢复战斗力绝非旬日之功。敌龙湾水军和海道运粮万户府的五个千户,这是元军在江南水军的最后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而敌军没有了水军便难以垮越长江防线,起码让他们几年中难以与我们水军相抗衡,为我们稳固江南赢得时间。”
“陛下深谋远虑让臣等佩服,臣自叹不如。当下敌酋连海盗都启用为万户、千户,可见其水军之中已无人可用了!”张世杰确实没有想到小皇帝后招连连,不仅是在战略上看得远,且制定的战术也都与战略想契合,往往在迈出一步的同时已经看好了后边的几步,甚至是十几步,他佩服的同时也自感羞愧,自己这个枢密使当的不称职。
“枢帅切勿自谦,朕只是想的多了些!”赵昺看其模样不大好看,笑着摆摆手道。
“非也,陛下多想一些,我军便能抢占先机,也难怪将士们对陛下敬服!”张世杰轻叹口气道。
“朕也对他们十分挂怀,在海上飘着也是十分辛苦的,真该前去慰劳探望啊!”赵昺面色一黯道。
“陛下能去,必将士气大振啊!”张世杰高声道。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亲临险地!”赵昺还未吱声,陆秀夫抢下劝阻道。
“对、对,陛下岂能轻动!”张世杰也急忙往回收,想想又道,“陛下,我们总是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且平江几无城防,亦无险可守,而运河河面狭促,水军战船难以展开,若是敌纵火焚船我军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反而易陷我军于被动之中!”
“咝,枢帅说得是,朕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件事情,但是从地图上难以判明地形,且这些旧舆图距离、区间界限不明,若不实际勘察也不敢乱下结论,以免误导你们这些在前线的将帅。”赵昺吸了口凉气,却又无奈地道。
“陛下,这……”张世杰话到嗓子眼又咽回去了,没敢发出邀请转而道,“陛下,临安怎么办?难道总是围而不打吗?”
“不会,朕调五师前来便是会同护军一同攻取临安,现在只待围歼真定军的战斗开始后便展开攻城,两边同时动手,让他们无法相互呼应!”赵昺言道。
“临安乃是旧都,若能亲见真乃大幸!”赵昺话一出口,陆秀夫激动地站起身,双眼含泪道。
“是啊,当年城破之时,自以为再难有回还之日,有幸还都此生无憾了!”陈仲微也感慨道。
“重回故都,定然会举国震动,朝野欢庆!”马廷鸾也颇为兴奋,老泪纵横地道。
“呵呵,大家万勿如此,待来日回到汴京,北定中原,收复燕云再言不晚,届时朕还要与众卿同贺呢!”赵昺摆手笑着道。
“对、对,陛下雄才伟略,不日将收复江南,北伐中原之日业已拭目可待了!”徐宗仁听了连声称是道,他相信当初众人随行朝迁往琼州之时,只怕谁也没有会想到今天能兵逼临安之下,可小皇帝真的带着他们回来了。
“陛下,臣愿亲领众军攻取临安,一雪前耻!”张世杰起身施礼道。
“枢帅能主持收复临安当然最好,可朕想陆相留下主持江东军政,如此前方便无重臣坐镇,朕担心他们一旦起了分歧无人能做决断啊!”赵昺听了有些遗憾地道。
“这……这真乃憾事啊!”张世杰听了懊恼地道。谁都知道攻取旧都那是极为荣耀之事,不仅名利加身,且可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但当下显然是无缘了。
“陛下是欲亲自主持攻取临安之事?”徐宗仁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