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锦叹口气道。
“刘将军,你呢?”赵昺又扭脸问站在右边的刘洙道。
“陛下开恩,饶了属下吧,水军更是不堪!”刘洙红着脸讪笑道。
“总是让你们勤加操练,但打了几次胜仗便傲气冲天,不知天外有天了!”赵昺冷笑着道。
“陛下,属下知错了!”赵孟锦从陛下拱拱手道,满眼都是哀求之色。
“唉,真该让你们都显显眼!”赵昺瞪了两人一眼恨恨地道,可还是叫过倪亮耳语了几句。
“谢陛下,给属下留了脸面!”赵孟锦抱拳施礼道。
“要知道脸面是自己挣得,不是靠别人给的。你们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朕的脸也让你们败没了!”赵昺白了他们眼道。
“属下已经无地自容了,以后定将严加督促各部勤加训练!”刘洙惭愧地言道。
“你们二位乃是朕的心腹爱将,以后统管两军作战定要尽心,切不可疏忽大意,否则丢的就不是颜面,而是朕的性命了!”赵昺言道。
“陛下放心,属下等绝不负圣恩!”赵孟锦和刘洙两人齐齐施礼道。
“嗯,看看吧!以后你们统领将是同样的虎狼之师!”赵昺抬手让二人起身,又指指操场上列队完毕的新军道。
‘轰!’一声号炮声响,只见新军各队立刻集结成一个大方队,在口令的指挥下徒手向阅台前开进。但见各个排面步伐整齐,一条条横线、纵线、斜线笔直如刀削。这立刻引起了一片惊呼,千人同行动作一致,举手投足毫无差错。台上的军将们十分清楚,不同身高、体重和动作习惯的人要做到步调一致,共同前进,需要的不仅仅是严格的军令,还要有极强的团结协作精神和集体的荣誉感。
“陛下威武啊,只这军兵上阵,不需动作便已夺人魂魄,让其不战自退!”文天祥看新军方队以严整的军姿、雄壮的步伐,整齐的队列通过阅台,捋捋胡须道。
“是啊,千人同进退,成排山倒海之势,定能无坚不摧!”陆秀夫也是两眼冒光地说道。
“呵呵!”赵昺笑笑却未答话,示意他们接着看。方队走过并没有远离,而是齐齐转身进行分列式操演,军兵们不断的变换队形,转换步伐,仍然犹如臂使丝毫不乱。
分列式演练完毕后,新军又持枪进行刺杀操表演,紧接着是实弹射击,在口令声中各部排出三列横队,形成一道三百步的阵线,首先进行了静止立姿射击,接着三列士兵实施三段射,他们交替轮番射击,打出了一道道弹幕。而接着的行进中射击更让观者心惊胆颤,在整齐的队列中集火射击稍有差池便会造成误伤,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操演结束后,按说今日的活动便该结束了,但是众人却被调起了胃口不愿离去,都想获知其中的‘秘密’。赵昺便临时改变行程,将人分成几拨参观营区,以消众人的好奇之心。而他与朝中一众宰执和众将由陈任翁陪着参观本部,看了训练场、器械、又看了生活区,又到了教学区。
“呦,这里还设有教室,备有笔墨!”走进教学区大家发现此处设施堪比府学,不仅设有教室,布置桌凳,还摆放着书籍笔墨,茅湘有些惊讶地道。
“呵呵,陛下难道要将那些军汉都去参加科举,考个功名吗?”马发看看笑笑道。
“你们看这不仅有《孙子兵法》、《九韬》、《武经总要》这些兵书,还有《论语》和《大学》这些经书。”苏刘义翻翻桌几上摆放的书籍道。
“操练士兵只需让他们知旗号,明军纪就好,终是要上阵厮杀的,又何必浪费笔墨啊!”江钲也不解地道。
“你们此言差矣,若是由此心思,朕看你们也不必留在兵部了,否则误了朕的大事!”赵昺忽然扭脸道。
“陛下赎罪,臣等只是不明其中之意!”几个人没想到小皇帝耳朵这么灵,竟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见其面带愠色急忙请罪道。
“你们之中既有出身行伍一刀一枪的拼上来的,也有出身书香饱读诗书,却都领兵多年,可仍有此念,让朕有些失望了!”赵昺看看他们皱皱眉道。
“还请陛下教训!”几个人听了吃了一惊,小皇帝对他们的话可不是一般的不满了,急忙施礼道。
“军中多有恶行,虽经几番整治,但仍不能尽除,来日定将成大患,堕落的如流寇一般!”赵昺沉声说道。
“陛下,臣等也愿闻其详!”小皇帝教训众将,其他人怎么能听不到,见其说的严重聚过来道。
“一恶,不敬孔孟,亵渎圣人之道,败坏天理人伦”;二恶:“攻伐无度,形同流寇”;三恶:时降时反,相互猜疑;四恶:粮饷不能自足,临阵不知兵法;五恶:掠人妻女财产,只知取之于民,而不知养于民;六恶:为将者心胸狭隘;七恶:为士者缺乏训练,作战形同群殴;八恶:胜时聚集,败时作鸟兽散;九恶:此军与彼军之间,相互猜疑,互相攻伐。这数恶不出,怎能称仁义之师,实则草寇流贼尔!”赵昺肃然言道,他话一出口众人默然,显然说中了。
不过赵昺却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即便懂得也说不出来,不外乎又是借用了刘伯温之言。朱元璋从早期拉队伍开始,一直奉行的策略就是谋士朱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