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兵,他就难以亲自指挥,就需要设立机构指挥所在地区的兵力,进行全面、有效、协同作战。当下旧的已经失灵,新的尚未建立,皆是将会产生混乱。
赵清楚这些问题的存在主要还是当前军事领导指挥体制的不适合,而军队主要的作用就是打仗,可一个部队总要有它的行政管理系统,可是这个系统如果又要管行政,又要管作战,恐怕是忙不过来的。因而又可分为军政和军令两部分,简单的说就是‘军政主训,军令主战’。而这又可分为军令、军政分开的模式,混合模式和军政、军令合一的模式。
在近现代军事强国多采用军令、军政分开的模式。即指挥打仗与平时养兵分开。管指挥打仗的,不管军兵种建设等事项;管养兵的,不参与战时作战指挥。如美军高层领导管理体制即军政系统,主要职能是“养兵”,由元首和国防部长通过军种部统管军队建设,包括制定国防政策、国防预算、兵力规划,负责部队的行政管理、战备训练、武器装备采购等。
在大宋进行军改,赵当然不是贸然行事,严格的说也算不上改革,而是改良更为合适。人们都知道宋朝的军队在对外战争中败多胜少,积弊严重,但是在制度上却并非如此,应该说是领先这个时代的,甚至在后世也不算落后,一无是处。
“杯酒释兵权”是人所共知的典故,但大家也知道若只是剥夺了那些宿将的兵权,而没有制度的的建设,依然会有新的军事将领拥兵自重。于是,宋太祖开始改革兵制,调兵、统兵权分离,调兵的不能统兵,统兵的不能调兵,如此就有效地消除了过去藩镇自雄、混乱割据的局面。
“兵符出于枢密,而不得统其众;兵众隶于三衙,而不得专其制。”也就是说枢密院与中书省分权,掌管兵符;“三衙”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分别统帅禁军、骑兵、步兵三个军种;而兵部最可怜了,仅仅负责后勤事务和管理地方的厢军。
在这种体制下,枢密院有调兵之权,却不掌管军队;三衙掌管军队,却无调兵之权;遇有战事,由皇帝任命大臣领兵出征,从而实现了“发兵之权”与“握兵之重”的分离。这样一来赵匡胤以此强化了枢密院之权,用来分兵部之权也就是削弱了相权,保证了皇帝对军队的完全控制。
当然宋代这样的兵制也不是说没毛病,是以牺牲效率为代价的,宋朝实行过更戍法,规定军队定期更换驻地,而将帅不随军转移,管理军队的不直接带兵打仗,导致“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在以人力和冷兵器为主的传统战场上就带不了兵,甚至无法指挥,这样的军政军令分开实际是削弱了军队战斗力。所以赵也是想了很长时间,考虑是完全实施现代的军政、军令严格分开的制度,还是单一的集权之。
但经过几场战事以后,赵也有了些心得,其实究竟哪种模式更合理,并无一定之规。军政军令是否分开,是以能否实现军队指挥迅捷灵便、领导管理科学高效多能、作战保障有力为目的。契合军队的武器装备、作战指挥和管理水平的模式,就是好模式。同时要考虑国情、军情等方面的不同,且军政军令分开也并非要一下到位,还要根据经济发展水平和需要,考虑军政军令分开的程度……
小沙弥给皇帝寻了间净室,并备下清茶,大家就席地而坐,赵屏退了左右,只留王德和苏岚两人侍候,倪亮领着侍卫在外警戒。
“嘻嘻……”刚刚坐下赵左右看看突然笑了。
“陛下为何发笑?”徐宗仁也跟着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奇怪地问道。
“呵呵,朕怕一辈子也成不了佛了!”赵又笑了笑道。
“陛下又何出此言?”徐宗仁听了更加奇怪,又问道。
“徐尚书,此处乃是佛家清净之地,佛祖又在那里看着,可咱们却要在此谈论杀戮之事,岂不会惹的佛祖不高兴啊!”赵指指身后墙上挂的释迦牟尼画像叹道,众人听了看看画像也都笑了起来。
“陛下差矣,吾皇做的乃是消灭暴元,救万民于水火,普度众生的事情,佛祖怎么会怪罪,定会保佑陛下成就复国大业的!”徐宗仁连连摆手正色地道。
“徐尚书所言极是,陛下乃是天子之身,又是行的大义之事,佛祖岂会怪罪!”应节严笑罢捋捋胡子言道。
“借几位爱卿吉言,朕就与诸位共议此事,看是否可行!”赵拱拱手道。
“陛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三人施礼道。
“诸位都是行朝老臣了,我们数次大败敌军当知水军居功甚伟,但是我朝水军仍没有独立为军中,仍受步军统辖,战事受其节制,朕以为不大妥当!”赵言道,不过他也知道水军从属于步军也是历史条件决定的,此时的世界限于科技的不发达,难以对海洋进行开发利用,因而尚属于陆权时代,争夺的是陆地上的资源,导致水军不受重视,从而处于从属的地位,更多的是作为运输工具使用。
“嗯,陛下所言不错,我军能守住琼州水军要占了八成的功劳!”应节严点头道。
“这些年行朝海上,全是仰仗水军克敌,才报不失!”徐宗仁也认为正是如此。
“陛下的意思是想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