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急匆匆的回到帅府后堂,刘洙已经将沙盘准备好,上面根据哨船回报标明了敌我双方战船的位置,形势一目了然。? 因为当初不能判定‘商船’的性质,也无法确定其逃向何方,所以各水营派出的战船采用‘拉网’战术搜索。而所为的‘拉网’就是各部船只保持一定的距离纵切目标的航线,这样不管敌船向哪个方向逃走只要其不靠岸都会撞到由众多战船布下的网格中,而其它战船接到预警后便迅向目标地集中围歼。
这样的好处是能迅捕捉到敌船的踪迹,不过大面积的搜寻不可能像6地上一样大家肩并肩的往前找,只能相互保持一定距离前行,一般是以己方战船能相互现出的信号为准。而现在各军‘远距离’通信都是以向空中射信号弹传递信息,用不同颜色和数量的通报情况。
如此一来目标是抓住了,要是一两艘敌船还好说,以宋水军单船的火力便能将其干掉或缠住,但若是敌船数量数倍于己那就麻烦了。尤其是哨船为了保持其快的机动性,多是采用吨位小的战船,只配置自卫武器,一般每艘船有水手五十二人,装备一架中型弩炮,两架小型弩炮,战斗力羸弱。而己方友船接到信号赶过来也需要时间,若想凭一己之力对抗众多的敌军无异于飞蛾扑火。
按照水军战斗条例,哨船的任务是侦察,现敌情后立即采用最快捷有效的方式通报,受到攻击后可以采取自卫措施;若敌方实力强大,哨船应迅脱离敌船火力射程改为监视,等待援军的到来,不得主动起进攻。问题是现在敌船击沉了己方一艘哨船在先,又是采用偷袭的方式,已经让众军十分气愤憋着劲儿要复仇。
另一方面,敌军在现对手只有两艘哨船,自己却占据绝对优势优势的时候,也许会反守为攻,由猎物变成了猎手。而让红了眼的双方各自退避的可能性实在不大,所以赵昺担心不论哨船现敌情后会不顾一切的起攻击,还是反被敌军缠住,对自己都极为不利,从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距目标最近的都是哨船,他们的实力太弱,一旦生冲突对我们十分不利!”敌我态势表明当下是敌强我弱,赵昺沉吟片刻言道。而限于当前的通信手段,只能是单方联系,自己无法与其联络,只能是干着急没办法。
“陛下无需多虑,根据今日的海流情况和风向,属下推断在附近的四艘哨船看到信号后,只需两刻中就能赶到一起缠住敌军。而摧锋军现在距离地点也不会过半个时辰,从澄迈水营出的支援船队已经出两个时辰,应该在一个时辰只能赶到,将他们聚歼!”刘洙乐观地说道。
“敌船距昨日被现的地方直线并不远,而我们搜寻了一夜却没有现他们,真是奇怪了!”听刘洙所言,赵昺略松口气,但是对于敌船怪异的举动仍然不解。
“陛下,以属下分析,敌船昨日在与我军哨船生冲突后并急于向西逃窜,应该是就近躲在了沓磊浦。而我们以为其会快逃离,因此将搜索的主力放在了西侧,所以被其骗了。”刘洙想想言道。
“嗯,你分析的不错,我们确实被骗了。”赵昺不得不承认敌船这手玩儿的漂亮,而所谓的谋略就是你骗我,我骗你,自己判断失误被人家骗也是活该,因而坦然的承认了。而他更担心的是前来增援敌船藏在了哪里,会有多少,看着沙盘说道,“现在让朕奇怪的是敌军现他们的船只遇险后,马上能出动二十余艘战船前来接应,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陛下,属下以为敌军应该是恢复了冠头寨!”刘洙指指雷州半岛最南端的一处海湾道。
“不错,否则敌军不可能这么快赶到这里,看来阿里海牙很聪明啊,他成功的利用了我们防守上的漏洞!”赵昺略一思索道。
冠头寨过去是宋军设置的旧寨,这里距琼州直线距离只有四十多里,在天气良好的日子里可以监视整个海面。宋军撤离后寨子被元军占据,但是对于这个眼中钉赵昺怎么能放过,所以早就被被他派兵拔出。可是码头等设施还在,一些过往船只为了避风或是补充淡水间或在此停靠,宋军便也不再重视。
“陛下,罪在属下,放松了警惕以致为敌所乘!”刘洙听了急忙请罪道,自己作为水军都统起码有失察之罪。
“不,放松对商船的监视是朕的命令,因而归根结底还是朕的失误,这才被阿里海牙看出漏洞为其所乘。”赵昺摆摆手主动背下了这口锅道。其实说起来还是钱惹的祸,他让往来的商船自由往来是准备放水养鱼,培养市场,为琼州能挣点洋钱做打算的,谁知道让人家给利用了。
“还是属下的错,若是加强对雷州沿岸各港的监视也不会让敌钻了空子。”小皇帝虽然主动揽过了责任,但做属下的若是不‘谦虚’下岂不是太不懂事了,刘洙赶紧施礼道。
“阿里海牙既然想瞒天过海就不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而是早就开始谋划了,不是我们小心些就能防的住的。”赵昺略做解释道。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阿里海牙利用己方对商船网开一面的漏洞,将战船伪装成商船采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欲零打碎敲的秘密完成水军调动。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