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节严和元妙两人本来是为昨日小皇帝擅自出城而兴师问罪而来的,可架不住小皇帝送的这些东西太吸引人了,以致无法在开口大加训斥,不过却也好言规劝了几句,赵昺当然也是一本正经的答应了,但大家都知道这都不知道其是第几次下保证,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再犯谁也不知道。?
说完了这点事儿,元妙知道陛下收集道不少寺中的故物,便早就不淡定了,见小皇帝再三保证不会再擅自出门便扛着棍子,捧着拳经告辞前去查看清点。而应节严比其要矜持些,此刻东西到手早就淡定下来,其实他也是还有事想问。
“陛下,我军连胜,可最近城中却有谣言传出,称敌四方大军云集,王师难以长期固守,也许就要撤军回琼。还有传言称忽必烈闻知蒲贼被杀,严令唆都破城后要尽屠泉州百姓,因而不免人心惶惶。臣以为当下应出榜安民,并追查制造、传播谣言者,应正视听,稳定军民之心!”应节严奏告道。
“先生也知,这话也算不上谣言,事实本是如此,咱们早有定议此战就为除蒲贼,筹钱粮。现在目的基本达到,待物资抢运完毕后就要撤军。”赵昺沉吟片刻言道,他当然知道这些谣言的出处,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当然他不能自己查办自己了。
“呵呵,臣也明白事实如此,但是臣担心城中潜伏的细作会借机起事,从而与城外之敌里应外合不利于我们。”应节严已经猜到此事很可能是陛下在幕后指挥的,而现在其听说后没有任何惊异之相,也不愿意追查此事,他已然可以断定是陛下故意遣人放出的风声,有意制造恐怖气氛,可他也清楚看破不说破,否则岂不让陛下下不来台。
“嘻嘻,泉州百姓若是担心鞑子屠城,尽可以跟随大军撤往琼州,反正那里地广人稀,再去几十万人也不用担心无法安置!”明白人自然不用多说就能听出话外之音,赵昺笑嘻嘻地说道。
“陛下之言不假,无论是复国,还是要在琼州立足,我们都急需补充大量人口,但如此行事却多有不妥,容易引起百姓的误解,称我们是趁火打劫,有失仁义!”应节严点点说道。
“先生是已有可以一举两得之策喽!”赵昺听了眼睛一亮道,他当然也想既要里子又要面子,但只是苦无良策才不得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陛下可知周公?”应节严捋捋胡子问道。
“周公……周公解梦中的那个周公?”赵昺还真知道周公这个人,但先想到的却是周公之礼,这在现代汉语中关于性关系的一种委婉说法,还有点戏谑的意味。可想到自己还是个孩子,说出这么敏感的词汇实在是有伤大雅,于是赶紧改口道。
“嗯,陛下说的不错,但此乃是后人假周公之名附会之作!”应节严嗯了一声说道,“臣所言周公是指周文王的四子,武王之第……”
赵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周公还不止一位,却不知道老头儿为何拿其当引子,只能细细的听讲,慢慢的弄明白了他还真是个人物。周公姬旦他妈妈很厉害,一口气生了他们十个兄弟:伯邑考、武王、管叔鲜、周公旦、蔡叔度、曹叔振铎、成叔武、霍叔处、康叔封、冉季载。
周公排行第四,这位姬四爷,可是非常了得,不仅善用权谋,而且通晓军事,又兼多才多艺,其曾提出“敬德保民”,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其言论见于《尚书》诸篇,如《金縢》《无逸》等。周公对易经创作也有贡献。以至于后来成了顶级的大政治家,儒家的元圣,孔夫子的前辈偶像,粉丝多多,拥虿无数。
可要说起来成长出一名大政治家也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各种条件都必须配套。有好苗,还要有好地,否则,就别指望有什么好收成。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的事有,但是不多,更多的是鸡窝里飞出小母鸡。这也是社会历史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恰好,周公从小就是一棵好苗,又兼长在了一方沃土上,以致成长为参天大树,创造了奇迹。
他家是怎么家致富的呢?根本来说,就是靠的一张仁政之牌、道德之牌。回忆一下,从三世祖古公亶父,也就是西周的创始人那里开始,咱们姬家的道德牌就打的极好。三世祖亶父那时候,多难啊!穷的叮当乱响。那时的西周在豳地,大概是今天陕西彬县、旬邑县一带,不过是一个偏处西部的小邦。亶父呢,是后稷的嫡系传人,善于农耕,于是,就带着大伙种地,以修理地球为业。
亶父最擅长施仁政,爱民如子,每年打下粮食来,都分给老百姓吃,自己不多吃不多占,严防贪污浪费。老百姓都服气,认为跟着这样的当家人,有前途,有幸福。因此,历史上说亶父“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可当时亶父和西周子民守着恶邻,都挨邻居的欺负。
邻居是戎狄,少数民族,有时候连树叶都不穿,就跑出来裸奔,很影响市容。他们也不会种地,专靠抢劫为生。亶父带着西周子民,刚把粮食装进口袋,戎狄人就来了,背起来粮食口袋就走,连欠条都不打,年年如此。西周子民怒了,要跟戎狄拼命。亶父知道,自己人种地是把好手,打架都是外行,如果跟野蛮的戎狄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