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如果我只是为了灵石，就不会在这里等你，”神秘人语气平静，“何况，你拿走的那部分灵石，算不得什么。”
江远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对方看着江远，“你应该猜到了，在这片海域下面，有另外一个灵洞，入口就在这座小岛下面。”
“当然，入口早在一百多年就已经坍塌。”
“但那下面的灵石矿，才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你带走的那些灵石，根本不足以维持那片小空间的运行。”
江远目光一凛，“所以你守在这里，是担心我把下面的灵石矿弄走？”
神秘人摇摇头，“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而且，这也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
“这么多年过去，那片小空间里依旧只有我们十三个人。”
“如果你愿意成为第十四人，或许有机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江远皱眉沉思片刻，“你刚才说，你们一直在等待灵气复苏，现在灵气复苏了，是不是代表着你们也即将离开那片小空间？”
“还有，那片小空间在哪里？”
神秘人深深地看了江远一眼，“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想要我加入？”
神秘人摇摇头，“我们十三人中，加上我一共只有三人想要你加入，其他人都想杀了你。”
“但是知道你是炼丹师之后，他们也都默认了。”
“也就是说，我的价值主要是因为我会炼丹？”江远眉头紧锁，“我本身的实力有那么差劲吗？”
“有，”对方点点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劲。”
“当然，我可以理解，毕竟你才二十几岁，能够有现在的实力，已经算是不错了。”
江远顿时就有些无语了，自己的实力居然仅仅算是‘不错’？
江远继续问道：
“你们想让我炼制什么丹药？”
“不一定，”神秘人摇摇头，“我们真正在意的，不是你能够做到什么，而是你有可能做到什么。”
“你现在会炼制的丹药中，只有启灵丹勉强算是不错的丹药，其他的都是垃圾。”
“但是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或许你能够以丹药的方式，改变我们的状况，让我们不用再依托小空间的灵气才能够维持生命。”
江远目光一凛，“那如果灵气没有复苏，你们小空间的灵气也耗尽了，你们还能够活多久？”
对方深深地看了江远一眼，“比你想象中活得更久。”
江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既然你们早就看中了这个地方，我也就不和你们争下面的灵石矿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江远便打算转身离去。
对方却坐在原地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江远走到二十米外，忽然又跑了回来，沉声问道：
“如果按照我现在的进展，能够活多久？”
对方摇摇头，“等你死的那天，你就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江远：“······”
“如果我不加入你们，是不是就会被你们毁灭？”
对方点点头，“应该会。”
江远目光一冷，“如果我手下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超凡者，你们还敢有这样的想法吗？”
江远的想法很简单，即便对方是强大到超出自己理解的老怪物，自己也绝对不会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江远不喜欢选择别人给的选项！
神秘人却是摇摇头，“曾几何时，我的傲气比你更甚。”
“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无力反抗。”
“超凡者，到了某种地步，已经不是靠数量就能够获得最后胜利的。”
“若干年后，当你们都成了一抔黄土，我们依旧如现在这般，那时候你才知道谁胜谁负。”
江远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没办法否认，对方说的在理。
“那我加入你们的话，有什么好处？”
“活得久，”对方缓缓道：“除此之外，你什么也得不到。”
“何况，我们这些人，本来就不该追求其他的东西。”
“所以你的问题没有意义。”
江远却是忽然冷笑一声，“那你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你们自己躲起来当个千年乌龟，那你们的家人呢？朋友呢？他们有跟着你们享受半点福分吗？”
“你们那么厉害，怎么不把你们的亲人朋友培养成超凡者，让他们也和你们一样活到现在？”
对方语气平静，“小空间能够容纳的人数有限。”
“借口罢了，那为什么不想办法扩大小空间的范围？”
江远转身便走，“如果是我，我不会想着去创造什么小空间，我会想办法让所有人都活得更加长久。”
“太年轻，”对方摇摇头，“太天真。”
江远没有回话，这次真的离开了。
对方看着江远的背影消失不见，忽然缓缓抬手。
他的手心有电弧跳动，转瞬间，便带动空气中出现交织缠绕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