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远处半山腰的小邓看得清清楚楚。
他急忙下山,发动车子就蹿了出去。
金云达看到远处的车子,脸色一白,整个人像是瞬间失去了魂魄。
“完了!”
金大强瞬间瘫坐在地上。
另一边,江远三人爬上山坡,脸色冰冷无比。
江远用袋子把收上来的古玩装起来固定在摩托上,回头对朱大山道:
“回去之后,大山你去一趟叶氏珠宝,从我在交流会上拍下那幅画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和龚平律师说一遍。”
“我需要两个结果,”江远冷静道:“第一,让他去交流会负责公证的律师事务所一趟,我需要拿到法律证明那幅画属于我。”
“第二,起诉金大强、金云达,还有今天动手的那四个人,罪名就写‘蓄意谋杀’‘抢劫钱财’。”
朱大山重重地点头,“你放心,这次一定要金大强他们没有翻身之地!”
刘小军呆呆地看着江远,他从没见过这么冷静,这么可怕的江远,也没见过这么不给人留余地的江远。
“我给过他们机会,一次、两次,可不会再有第三次!”江远骑上摩托,“走,咱们先回去。”
当天傍晚,三人就回到了市里。
朱大山连夜去找了龚平,龚平听了江远今天的遭遇,也愤慨不已,“你让江远放心,事情交给我。”
另一头,金海化工的司机小邓,此时正在金海化工厂厂长——宋辉的办公室里。
宋辉是个精干的中年人,面色不怒自威,平头,自带一股子威严。
听完小邓的描述,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沉声道:
“第一,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第二,给你放一个月的长假,这段时间不要露面。”
“第三,你去找一趟那个年轻人,弄清楚他和金大强之间的矛盾关系。”
小邓点点头,“宋厂,还有件事儿。”
“我打听到,金大强的儿子金云达好像掺和进了一桩案子,那案子还涉及叶荣的儿子叶豪。”
宋辉目光一沉,“你是说,叶荣有可能会帮金大强?”
“没这个必要,叶荣现在已经不是叶氏珠宝的老板,空有一些钱并没什么用。”
“好了,你先回去吧。”
小邓猜的没错,金大强真的找上了叶荣。
叶荣家里。
金大强满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对面坐着鼻青脸肿的叶荣。
“叶荣,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弄不过王大佑和张古华,我也算古玩圈内的人,知道他们的实力,论财力,论人脉,你都比不过他们。”
“要我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叫江远的小子搞的鬼。”
提起江远,叶荣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你有什么办法?”
金大强点点头,“江远是咱们共同的敌人。”
“你应该听说了,”金大强缓缓道:“我有一幅很贵重的古画,被江远忽悠我儿子卖给了他。”
“我本打算去告他,江远知道后,竟然带人去我老家行凶,要不是我家亲戚帮忙,我和我儿子怕是没命回来了。”
“我还是要告他,我要告得他家破人亡!”
金大强双目通红,“你也可以告他,就说你儿子是他打残的,我让我儿子当证人。”
叶荣不由得沉思起来,良久,他目光一狠,“就这么办!”
金大强心里暗喜,这样一来,自己说不定就可以拿回古画,副厂长的位置也可以保住。
··
第二天,金海化工厂,厂长宋辉的办公室。
龚平坐在宋辉对面,愤怒道:“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你们金海化工的副厂长金大强必须得付刑事责任。”
宋辉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表面上却是眉头紧锁,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龚平:
“刚才,金副厂长也以金海化工的名义,向你的当事人江远提起了诉讼,这是我留下来的复印件,你可以看看。”
龚平接过来一看,瞬间怒了,“不要脸,这种颠倒是非的话都说得出来!”
“江远明明只是去江家村收货,却被说成找上门行凶!”
龚平气得火冒三丈,“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这次不把金大强告进监狱,我龚平这两个字倒着写!”
说完,龚平愤怒起身离开。
宋辉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立刻安排金海化工一众领导开会。
结果讨论出来的结果是:不管这场官司谁输谁赢,都会对金海化工的信誉造成重大影响,并且金大强的某些作为,已经违背了金海化工的厂规。
最后,宋辉拍板,先暂停金大强的工作,一切等审判结果出来再说。
可笑的是,金大强还以为自己可以凭此扳回一城,结果呢?
龚平直接带着公证律师事务所的证明,证明了江远是合法拥有那幅《唐寅仿李唐山水》,这就直接使得金大强的诬告实锤。
更何况,江远去马鞍村收货,最后被围攻落水的事情,被那么多村民亲眼目睹,尽管金大强挨家挨户打过招呼,可结果呢?
村里人本就对金大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