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佛?大雷音寺?”
听到这两个词汇,姒玄只觉得头皮一炸,有些恐怖的感觉,这两个词汇所代表的东西他还是有些明白的。
大雷音寺就不必说了,那代表的是佛教最高最强的所在,无论是西漠的阿弥陀佛,还是叶凡那边的释迦牟尼佛,道场都是用的这个名字。
甚至于,叶凡那里现在还有一块大雷音寺的匾额,不知道姒玄要是能把那块来自荧惑古星的匾额拿出来能不能吓死这仨老罗汉。
至于所谓真佛?西漠根本就没有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的说法,他们的真佛只有一个!
阿弥陀佛大帝!
姒玄只觉得守空老僧手里的那本《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颂》简直就是烫手的大山芋!
“不知为何有缘?”姒玄没急着答应,而是小心询问道。
“这贫僧就不得而知了,方丈菩萨只说与真佛有缘。”守空答道,他身旁的守能和守净也是点头。
“呵呵,姒某会去的,还请罗汉与方丈菩萨放心。”姒玄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本名字他都读不太利索的佛经,那位方丈菩萨绝对知道些什么,他有心去问问。
姒玄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多虑了,现在有帝兵在手,即便佛门有什么歹念,帝图之下,绝对能跟大雷音寺那柄降魔杵碰一碰!
姒玄心中还在吐槽,守空老僧又开口道:
“方丈菩萨还有言曰:九黎与兰陀寺相友多年,结得善缘,今神侯与佛有缘,若愿意,可来兰陀寺修行几年,他会亲自将《兰陀经》传与神侯。”
“啊这?”姒玄有些蒙圈,自己和那位估计是圣人境界的菩萨可没什么牵扯,若加了这因果恐怕未来会生变,还是拒绝了老和尚的建议,“姒某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最近几年恐怕到不了宝刹,还望罗汉海涵。”
“阿弥陀佛,神侯不必强求,未来亦可。”守空诵了一句佛号,道。
姒玄和黎洪陪三位老僧聊了很久,主要是黎洪似乎确实对佛门有所研究,从九黎与兰陀寺的友谊聊到罗汉果位,又从前几天的悬空寺来的高僧聊到现在的须弥山最强者斗战胜佛,听得姒玄一脸懵逼。
直到天将黑的时候,黎洪还差人专门准备了一桌子斋饭与三位罗汉共食,聊到很晚,那三位高僧才拒绝了留宿的请求,离开侯府走了。
“想不到,黎老皇叔对西漠的僧竟如此推崇,有这般深入浅出的了解,姒某佩服。”那三位老僧走远之后,姒玄忽然满脸佩服地对黎洪笑道。
黎洪却未说话,拉着姒玄走回神侯府,才开口道:“哪里是什么推崇啊!分明就是老夫防范他们防惯了!”
“防范……吗?”姒玄看着满脸严肃的黎洪,缓缓开口道。
“是啊,须弥山,不,整个西漠,都不得不防啊!”黎洪看出了姒玄面上的不解,叹道,“那日封侯,我也看到了神侯挥掌之间打散了千万黎民凝聚成的愿力,想必你还是对因果愿力有了解的。”
“不错,我父曾有言,不成帝而沾染愿力者,终寸步难行。”姒玄没想到自己竟一直小看了黎洪,此人的格局与心性都相当厉害。
“黎皇亦有训诫,严令我们这些子孙后代不能以众生念力修行。”黎洪叹道,“那神侯可知,天下研究众生愿力最深的人是谁?”
“难道是?”姒玄没敢提及真名,只是以手指了指西偏南的方向。
懂的都懂,那是须弥山大雷音寺的方向。
“是啊,相传阿弥陀佛大帝参功造化,对众生愿力的理解无人能左其右,可怕无比。”黎洪讲到这个名字时,也有些不安。
“以之对敌者,敌不堪其重,以之修行者,终不得寸进;彼之砒霜,我亦断肠!”姒玄喃喃吟诵着昔年太阴人皇曾对他说过的话,这是那位人族圣皇对因果念力的评价,感慨道,“只是不知,那位精研愿力一生的大帝最终如何了!”
“唉!”黎洪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众生愿力之事暂且不说,单说老夫为何要防西漠吧,神侯可曾听闻度化一说?”
“度化?”姒玄皱眉,他确实没听说过这两个字,但当听到这个词汇时,心中却本能泛起了一股反感。
“度化。”黎洪也跟着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才道:“所谓度化,用僧佛的话讲就是引导,以己路度他人的意思。
但我们这里讲的度化其实更像是一种西漠的法,相比引导,更像是一种奴役,从根本思想上改变他人,令敌人连反抗的念头都兴不起来。”
黎洪说的很多,讲得也很悬,从心识神魂最深处的思想上改变一个人听起来就仿若天方夜谭,他本人却郑重无比,让人不得不相信。
“真有这般不讲理的法?”姒玄猛然觉得这个词他好像从哪里听过?
“是啊,名曰以己度人,实则强行奴役,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夫这般忌惮西漠的原因了。”黎洪感叹。
度化?以己度人?度人?《度人经》?!
姒玄心中无数思绪爆炸,他竟然从黎洪的话语中想到了另一件事!
神话时代九大天尊之一的灵宝天尊,他就著有一本《度人经》!
度化这二字的水,可真是深啊!
姒玄心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