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
皇帝满脸疲惫缓缓坐在凉亭中的石凳子上面,就这么两天,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皮肤也黑了不少,仿佛瞬间要老去。
他右手撑在太阳穴边揉了揉,朝站在跟前的白子奕用气无力道:“说吧,单独把朕叫出来,何事?”
白子奕牙根一咬,双膝“咚”的一声跪在皇帝面前,重重嗑了一个响头后,无所畏惧抬头道:“还请皇上网开一面,放了九王妃!”
一听到九王妃的名字,皇帝勃然大怒,一脚用力踹在白子奕身上。
“白子奕你好大的胆子!不要以为你是鬼医谷谷主的关门弟子,朕就不敢动你!谁给你的胆子来向朕替贝小宁求情的!”
被踢倒在地上的白子奕立马又跪好,双手放在双腿间,抬头反驳。
“皇上,九王妃她怀孕了!还请皇上看在九王妃怀着王爷亲生骨肉的份上,放九王妃一马呀!”
“你说什么!?”皇帝瞳孔猛缩,怒得一下站起身来。
白子奕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又将头嗑在地上,“还请皇上开恩啊!看在九王爷的骨肉面子上,饶了九王妃。”
皇帝紧紧眯着眼睛,双手暴捏成拳,顷刻间,他豁然拔起近身侍卫手里长剑架在白子奕脖间咬牙暴怒。
“白子奕!你若再为判国逆贼之子求情,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
白子奕幽光一惊,判国逆贼之子?
指的是九王妃吗?
难怪皇上会这般愤怒。
完了,这件事情他不应该找皇上求情的,应该去告知九王爷真相!
“哐!”
皇帝用力将剑扔在地上,隐忍着最后的理智和白子奕警告道:“白子奕,九王妃怀有身孕之事,朕希望你守口如瓶,否则朕真的会株你九族!”
说完,皇帝袍袖一挥,气愤地离开了花园。
那一句株九族,也让花园里其他听到九王妃怀有身孕的事情而深埋在心底,没有人敢泄露半个字。
隐蔽在暗处的容琳,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眸光狠厉地盯住白子奕,趁他还没把事情告诉顾北陵之前,此人必须除!
白子奕提着贝小宁给他的新医药箱回到太医院,不等进大门口,就被容琳和翠叶挡住去路。
此时太医院无一人把守,因为所有侍卫刚刚都被容琳调遣走了。
她嘴角微勾盯住走近的白子奕,冷笑一声:“白院首。”
白子奕见到柳清沐神情恍然一怔,而后朝她揖了一礼,“见过柳侧妃,不知柳侧妃来太医院有何事?”
容琳缓缓朝白子奕走近,蓦然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得十分邪魅:“白院首,本妃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不等白子奕再寻问何事时,容琳右手猛地揪紧他肩膀上一把衣裳。
蓦尔间,
三人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团黑烟在原地许久才散去。
片刻间。
容琳三人出现在一处荒山野岭的悬崖壁上,白子奕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有瞬间能闪移本领的柳清沐,霎时间反应了过来。
他惊讶地朝容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我师傅原来是你害的!你居然会邪术?”
容琳嘴角阴冷一勾,一掌用力劈在白子奕胸膛。
噗嗤!
白子奕当场喷出一口血水,接着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他身后是悬崖。
容琳一步一步朝白子奕慢慢走近,她一边笑一边阴阳怪气道:“没错,你师傅确实是本妃害她入狱的,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白子奕根本无任何拳脚功夫,面对容琳他只有愤怒,愤怒地问:“你为何要害我师傅?”
容琳哈哈大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男人啊!你师傅抢了本公主的男人,害得本公主被送去定北山庄,你师傅该死!”
白子奕越听越惊,眼眸颤粟道:“你不是柳清沐!你是容琳!”
容琳被送去定北山庄,白子奕是知道的,所以当即把人给认了出来,仅管那张面容是柳清沐,他亦肯定是容琳无疑。
容琳蓦然停止大笑,双脚停止在白子奕身前,阴狠地说:“没错,是本公主,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师傅和九王爷了,以后,本公主才是九王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说完。
容琳抬脚踢向白子奕腹部。
白子奕凌空飞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往崖底下面掉。
“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荒山野岭间,除了惊鸟从林中飞过,没有人知道白子奕是如何死掉的。
容琳和朝崖边走近几步,低头冷视着万丈深渊,冷笑道:“贝小宁,凭你也敢跟本公主斗,除去白子奕,现在不会有人去北陵面前告状了,本公主要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个决裂,要看你失去所爱,是如何痛苦!”
“公主好手段啊!”
身后突然响起似笑非笑的声音。
容琳转过身,看到南辞太子带着下属暗幽站在不远处,用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她笑。
容琳笑道:“比起太子,容琳的手段,微不足道。”
南辞朝容琳走来,走到崖边停下往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