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头，回去自己的狗窝。
——要怎么能拿通行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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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走进小区，熟练地绕过上方管道漏水的区域。
来地下城的三日，陈词自己玩了一整天。
早上七点半，他乘车前往隔壁的12号信息处理区，一直达边缘，陈词走在无人的小道上，透过巨幅玻璃幕墙望着远方沉沉的海。
之后他乘坐电梯，经过集中管道区，达上方的动力室。
动力室是信标的心脏，从海底抽取而来的能源经过过滤和检测，在选洗区做精细处理，最终通过管道送这里。
在动力室上方，是净水系统和生产车间，辰砂的主要功能区围绕动力室展开，笼罩在轰鸣之中。
动力室不适合人长期居住，陈词只是看了一圈，就去了旁边的信息存储列阵。
辰砂的大脑在最底层，两大cpu由厚实的冷凝层包裹，与外壁和钻井隔开，海水在冷凝层不断循环，为cpu降温。
中间是由信息处理区，能源选洗区，动力室，信息存储区，净水系统，生产车间和供水站组成的核心。
大部人生活在中上部位的生态缸、农场和居区里，在中下部居住的大都是负责辅助辰砂的工人，好比傅天河。
陈词在不同区域之间穿行，尽可能看过更多地方，一直参观晚饭时间，回13号信息处理区。
后天就是他和陈念约定好换回来的日子。
而想要回顶层，必须要通行证。
在运输部工作的德雷克通行证，但陈词不可能去找对方，德雷克和陈念的关系不单纯，如果和他见面，很难说会生怎样的。
目前为止，陈词在地下城认识的人就只傅天河一个。
所陈词去求助了傅天河。
好在傅天河愿意帮他，再一次愿意帮他。
陈词走进楼道，二楼的电表箱敞开着，一只老鼠趴在箱体中，嘴里叼着光秃秃的肉『色』幼崽，似乎想在内壁上筑巢。
陈词停住脚步。
楼道里灯光昏暗，他打开终端的手电筒，仔细观察着这只硕大的老鼠。
它上灰棕『色』的『毛』杂『乱』，尾部无『毛』，好像还覆着细小的鳞片。
老鼠根本不怕人，面对陈词的注视，鼻子不住嗅着，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
它的眼睛是黑『色』的，和陈词最常见的白『毛』红眼的不同。
陈词围观它把巢『穴』筑好，回去家。
姜岱在书房里工作，陈词没打扰他，来这里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想好要怎样的态度面对当年的管家。
可能等换回去之后，就不再机会见面了。
临睡之前，陈词收了傅天河给他的消息和定位地址。
“明早来这边一趟吧，我们找个人帮忙。”
陈词点开定位，地图上显示那是一家纹店。
他回了句“好”，不知为何，莫名安心许多。
陈词不清楚傅天河会怎么获得通行证，但好像他已经默认了，对方真的能帮他弄。
陈词戴上放在枕头底下的耳塞，窗外滴水的声音立刻轻得几乎听不了。
他闭上眼，昨天去游乐园赢来的『毛』绒熊躺在边。
一夜安眠。
二天一早，陈词对照地图，乘车来位北区商品街的纹店。
店面比他想象中还小，几乎只是个仅供两人并肩走进去的长通道。
……是这里吗？
陈词在外面观望了几钟，傅天河从里面出来，就见他站在门口迟疑，道：“了怎么不说一声？快进来。”
陈词这跟着他走进店铺。
纹店里一股『药』水的特殊味道，傅天河走通道尽头，掀开门帘，陈词钻进去，现里面别洞天。
但这只是一层。
傅天河又打开侧旁一扇不起眼的门，沿着陈旧的台阶向下，两侧的墙很窄，头顶吊灯出惨败的光。
傅天河回头看了眼，轻声道：“别害怕。”
精神力迅速向下，勾勒出地下空间的轮廓，竟然很大。
“嗯。”陈词跟在傅天河后，一级级走下台阶，最终踏上了瓷砖地板。
这是一家开在纹店下面的黑诊所。
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带着口罩的医生从一侧的房间里走出来，手套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
医生把手套摘下来扔进医疗废品箱，对傅天河道：“老样子？”
傅天河：“不，今天带人去黑市一趟。”
医生看向傅天河后被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陈词，嗯了一声：“去吧，顺便给我捎点货。”
傅天河答应下来，带着陈词继续向前走，他们了诊所最内侧的角落，推门进去。
又是向下的长走廊。
走了大概五六十米，一扇门挡住去路。
“了。”傅天河侧，无机质的假眼在黑暗中仿佛泛着光，伸手为陈念打开那道锈蚀的铁门——
非同寻常的喧闹声浪『潮』般涌来，怔忪的那刻，陈词耳边响起傅天河欢快的声音：
“欢迎来黑市。”
陈词定了定神，迈步走出门。
他听闻过黑市这种地方的存在，但没想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