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把自己摆在一个下属的位置，或者是对待一份工作。
她思考时，程佑已经拿来一本合同递给她，合同条例很多，零零散散有十几张A4纸的内容。
程佑：“林小姐可以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林荏苒拿着合同坐下，不知道该不该看，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合同的内容太多，她头一次自己看合同，很多都是她看不懂的内容，之前好歹有律师或者经纪人的陪同。
囫囵翻阅一遍后，林荏苒有很多疑问，还没开口问，就瞥见裴修瑾不耐烦的脸色。
她瞬间紧张起来，不安的问：“我……我现在就要签合同吗？”
一支笔出现在她眼前，程佑递给她签字笔说道：“林小姐放心，合同的内容之前已经和你的经纪人商量过没有什么不合理的部分。
林小姐可以着重看一下待遇部分，觉得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好……好的。”程佑用“待遇”来形容，林荏苒觉得慰贴的同时也有些羞赧。
同时她还很感谢程佑能向她解释，打消她的顾虑。
林荏苒信任方圆，又因为裴修瑾面色实在不好看，所以她没有再看合同，就接过签字笔，在该签字的地方依次签下名字，合同总共有两份，她需要签字的地方有好几个。
签完合同后，程佑接过其中一份，“这两份合同林小姐留一份，另一份由我帮裴总保管，林小姐没意见吧。”
没等她回答，裴修瑾把先前看的资料轻轻磕在身前的桌子上，理齐资料，随手递给程佑，“你带着资料先回去吧。”
程佑接过资料，依言离开套房，等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裴先生的时候，林荏苒感觉到比初到认错人时更尴尬的气氛，至少那时程佑没有给她这么强势的压迫感。
裴修瑾调换坐姿，再一次仔细打量她，“你这外套是不打算脱了吗？”
她连忙手忙脚乱把厚重的灰色外套脱掉，她今天过来时穿着经纪人特意给她买的露背短裙。裙边很短，只能遮住腿根处，她坐下时手得抓住裙边，而她的背部整个裸｜露在外，毫无遮挡。
身着暴露的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使得她的脸立刻红云满布。
“倒是知道过来的目的。”裴修瑾起身，林荏苒才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身高少说有一米九。裴修瑾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很好。
“去里面等我。”他迈步离开，凭直觉，林荏苒感觉他要去的地方是浴室。
林荏苒：“裴先生，我们……现在就要……那个吗？”
“不然呢？”他背对林荏苒，因而她看不见裴修瑾的表情，却能明显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林小姐以为，我在花钱和你谈恋爱吗？”
林荏苒：“我……”
裴修瑾：“去里面等我，别做多余的事。”
她没有这么想过。
她想要解释，却又无法为自己解释。
扑面而来地悔恨情绪几乎将她淹没，她第一次意识是自己是被人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