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门一开口说起来。
“那个阿姨不是进了你家的门吗?一个星期前进去之后就没出来了。”
门二立刻说:“好像是的,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不过你刚刚说里面没找到人?不应该啊,难道是走窗户老兄那里了?”
两扇门顿时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天,他们丝毫没有觉得有个人能跟他们说话,有什么奇怪的。
两扇门聊着天叽叽喳喳的,连楼道里的扶手也跟着一起聊了起来。
“哥们,你身上的力气不小啊,靠着我动都动不了,我都快倒了。那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在一楼玩的时候,每天硬是要往我身上踢两脚。”
张晨本以为线索断了,听到这句话,沉思一下立刻想到了一扇门,也是有多面的,自然也能看到屋里的情况。
不过男人家的门似乎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张晨问题这个问题他还说。
“你怎么有这个癖好?一个人天天在家啥也不干,要一个老太太弄,也真不知道长了手脚有什么用。这也真不公平,这种人有手有脚,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你们不需要我了,然后就把我给换了,我才再能移动。”
“里面的状况我是真的不怎么喜欢看,那个男人搬来也有大半刚搬来的时候,我还挺新鲜,好奇他一天做什么。谁知道一日复一日跟个废物一样,什么也不做,无聊的很,我就不想看他了。”
张晨没有办法,毕竟这个事情也不能怪它,他觉得一个人能在一个屋子里凭空消失,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
于是又继续问,门二都说不知道,张晨不死心,硬是要它捣腾一下它那混乱的记忆,实在拗不过它了。
门二仔细一想,还真让它想到了在客厅角落的那个通道,于是它马上跟张晨说。
“他那个客厅挨着墙体的那个角落,的确有个地方能到四楼,但是…我不记得是哪一块地砖了。我还想着,他估计是吃多了没事做,在天花板上,安了一些那种塑料地砖,直到我看到有个人从那里爬下来……”
门一被勾起了好奇心:“真的假的?我怎么就没听你跟我说起呢?好啊,你又偷偷藏事儿,我下次也不……”
张晨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他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听到,他现在要马上把这件事跟他们说。
不过说之前要找个由头,总之他们是打草惊蛇了,被拉下楼的徐飞当时还有点愤怒。
林秀秀和警员都是一脸不解,还有不相信,他们是亲耳听到小腾的哭声的。
当时警员听到了,立马拉了拉林秀秀的袖子,这声音她听了也有几个月了,小孩子也难免哭过。
刚开始在他家住的时候连续住了一个月,最长二十多天没有见到徐飞刘琳,那几天晚上天天哭,声音绝对是不会认错。
“你们先静静,我怀疑应该在四楼,我刚刚进那个男人的房间,首先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菜味儿,还有我在客厅看周围的时候,我发现天花板有一块贴好的那种塑料砖,翘了起来没放好的样子…”
“按理来说装修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我之所以没说,也是担心四楼有人劫持了刘阿姨和小腾。如果我们贸然上去,那个后果,不敢想象,万一伤了人了,一老一小谁都承担不起。”
警员马上一激灵,说:“那你们现在先回警局喊人,我在这里守着,免得他们突然转移人质。”
“我觉得行!那你小心一点,我会马上向那边说明情况,现在就麻烦你了。”
说完,张晨他们干脆利落的上了车,徐飞还是一动不动,他不想就这么回去,他想守在这里,他怕万一是真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张晨能理解他这样的心情,但是人多了反而不好行动,而且他也没有警员的那种身手,一旦有什么事情,反而徐飞还会拖后腿。
道理跟徐飞说了,无可奈何也只能跟着他们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张晨说明了情况之后,警方立马派人帮助他们救助刘阿姨和徐腾。
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包围起了这栋单独的家属楼,而那个男人神经还没有放下来,张晨的表现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他不敢把刘阿姨放下来,又怕警方他们支援了张晨,擅自去了四楼,找了开锁的把门锁给开了。
想来想去还是把人放在自己面前最安心,哪怕他们突然打了个回头枪,他手里也有人质,能保证自己逃脱。
但是如果逃脱了组织那边肯定也会报复他,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惴惴不安的,跟组织汇报着,挂了电话,他心想: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如果没安排人来带走我们,也只能说你们没有用了。
刘阿姨也从男人打电话的途中,得知真的是徐飞带着警方来找他们了。
知道男人现在的心情不好,刘阿姨不敢说话,抱着徐腾在一边看着门,只期待进来的是警察,而不是他口中组织里的人。
如她所愿,张晨他们果然打了个回马枪,就重新敲响了他们的门,男人知道瞒不住了,他不敢开门。
慌不择路的去厨房里拿了一把刀,用这把刀抵着刘阿姨,刘阿姨吓得大叫,男人只等警察一进来用此作为谈判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