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九的提醒还是有作用的。
薛涛天愣了一下,随即发觉了自己有失冷静,他尴尬的一笑。
“张先生请坐,有话慢慢说。”
张晨在这枚玉玺中得到的好处不少,否则自己说不定早就在金立和夜雪手中身首异处了。
说起来这还要多谢薛涛天,本来他的心中还有一些怨气,他现在看到薛涛天对自己这样客气也就算了。
张晨也没有摆架子,把从自己得到铜印开始说起,发现铜印可以为自己提供真气,从而发现了同样的秘密。
可那时候,张晨并不知道这铜印真正的秘密是什么,他也没有想到过,会这么快会因为无意中通过金贝之血,让自己和铜印建立了新的联系,这才让铜印露出了真面目。
“血祭法?”薛涛天顿时呆住了,薛家十几代人要解开铜印的秘密何等困难,不知让薛家多少高智慧的人都虚度了光阴,没有一个能解开其中之谜,却没有想到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做到。
当然这其中还要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先天真气,这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薛兰九的脸上也露出了古怪之色:“金贝?”
就算以薛兰九的智慧,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件事居然和自己的闺蜜有关。
如果没有金贝的话,可能秘密还不会这样快的揭开。
“这铜印放在你的手中,本来也没有想要收回,我们十几代人都用了无穷的精力,却都没有解开同样的秘密,其实你即使是卦象中说的那个人,我也没有把什么希望放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说,这东西还是你的。”
薛涛天缓缓的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和盘托出?”
张晨不以为然:“你也没有说过要送给我,我总不好厚着脸皮扣着不放吧。今天我来就是把这个玉玺还给你,你愿意交给谁都可以,我走了。”
“慢着!”薛涛天连忙拦住了张晨,然后对薛兰九说:“你去把门关上。”
薛兰九诧异地看了父亲一眼,张晨也吓了一跳:难道把玉玺还给你们还不够,还想关门打狗啊?我呸,这不是把我比成了狗。
“伯父,你想干什么?”见到薛涛天面色有异,一步步向着自己逼了过来,张晨的心中也有些打鼓。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薛涛天来到他面前之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别说张晨惊奇莫名,连薛兰九也被自己父亲闹的这一出弄愣住了。
“少主在上,薛涛天以往有得罪之处,还请少主见谅。”薛涛天一脸恳切的说。
薛兰九纳闷了:“爸爸,你这是干什么?”
“丫头,你也给我跪下,我们一起拜见少主。”薛涛天说着就要拉薛兰九。
张晨现在才反应了过来,他连连摇头:“我说你一定要把原因说出来,否则我受不起。”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间,张晨受到的惊吓可不小。
薛涛天别说在海州算得上庞然大物,就算是在帝都中排名也是前列的,比自己的身份可强大多了。
自己拜见薛涛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以小见大,可是现在事情倒了过来,这让张晨也觉得心中发怵。
其实这倒是张晨自谦了,就凭着他是耿老的干孙子在帝都可以横着走,只是他没有想这么多。
原来薛涛天这么做是事出有因,这是他们的祖宗立下的规定,如果谁能识破玉玺的秘密,如果是薛家人,无论他的身份高低都将为家主。
如果是外姓人的话,那就认为主人,薛家所有的资源都归他调配。
张晨听的目瞪口呆,他也不是家族的一份子,对于家族的事情并不了解。
他不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家族的族规比法律更大,当然这是针对家族成员而言的,对外人并不适用。
张晨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我识破了玉玺的秘密,薛家的人都要听我的命令,这也太扯了吧?”
薛涛天表情严肃:“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随便发个命令试试。”
张晨好奇心起,用试探的口气说:“那好,我命令你从这楼上跳下去,不得使用任何武功,你敢吗?”
这里是三楼,从三楼到一楼有十几米的高度,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非摔死不可,练习武功的人当然不会。
可是张晨的意思很清趁,他要让薛涛天放弃身上的武功,那薛涛天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薛兰九不由发急叫道:“就算我爸爸上次对你的态度不好,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恶作剧吧?”
薛涛天沉声道:“遵命!”
看着薛涛天向着阳台走去,薛兰九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晨,她的心中暗想: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张晨见到薛涛天脚步不停,真的要从楼上跳下去,他连忙叫道。
“伯父,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你这跳下去不要紧,薛姐可要把我恨死了。”
薛兰九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由狠狠的瞪了张晨一眼,连忙把父亲拉了回来。
“你现在相信了吗?”薛兰九带着气。
“相信了相信了,看来家族还真是一个不一样的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