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服务员端上糕点。
看着眼前精致的甜食,鱼婵顿时笑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直接伸手抓着吃。
“你看,其实慢慢习惯的过程当中,也是有惊喜的。”
鱼婵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吃下。
张晨微微一笑,正要开口。
这时,高跟鞋踩在地上,“噌曾”地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晨抬头看去,祁灡这身装扮跟在别墅里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所以张晨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但是随着祁灡走到了张晨面前停下。
这个时候,张晨认出了祁灡的身份。
“有事?”
张晨眉头一挑,抬起头,似笑非笑。
“第一次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跟我丈夫的判断一致,都认为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说着,祁灡摘下墨镜,一副居高零下的姿态。
“但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就是你这样的小角色,毁坏了整盘棋局。”
张晨拿出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动作优雅,笑道:“你们认为我是一个小角色,我也认为我是一个小角色,但是这个世界上难道有规定吗?小角色就干不成大事了?”
鱼婵抬头看了一眼祁灡,而后不紧不慢的继续吃糕点。
在她的眼里,这个祁灡根本不值得她出手。
张晨嘴上说着,但是心里又冒出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祁连山。
祁连山的祁。
跟祁灡的祁是一个祁吗?
这,似乎很有可能。
祁灡径自坐在过道一旁的椅子上,翘起腿,点燃一根女士香烟,嘴角带着一抹不屑:“我从警局回来后,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
“前前后后,我将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我认为,你能做到这一步,终究凭借的还是运气。”
张晨笑了:“所以,你想说什么?”
“运气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让蚂蚁渡河不死。”
张晨说:“你太看得起你们,也太小看了我,你们不是河,我也不是蚂蚁。”
祁灡说:“但再好运的蚂蚁,也不能度海。”
张晨说:“你丈夫完了,你现在反倒把自己比喻成海吗?”
祁灡说:“你知道吗,我在洗澡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为了这个电话,我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张晨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一通电话就让你放弃了尊严,看来你的尊严不值钱嘛。”
祁灡重新戴上墨镜,说:“我见过很多有能力的年轻人,但真正能成势的,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低调。”
张晨笑道:“此时此刻,我没有在街上放鞭炮庆祝,而是在这小小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就已经是很低调的了。”
“记住今天!”祁灡转身,冷笑道:“我所失去的一切,我都会拿回来。”
说完这句话,祁灡走了。
在鱼婵眼中,张晨跟祁灡这番对话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她一句也没听懂,当然,她也懒得去分析理解。
因为她可以直接问张晨。
“所以,她究竟说了什么?”鱼婵问。
“她的意思,概括起来,就是让我洗干了脖子等着她。”张晨说着拿出手机打给沈薇之。
“你现在还在忙吗?”张晨问。
沈薇之说:“差不多了,怎么,你难道还怕我不请你吃饭?”
张晨说:“我在中和街十三号,你来吧。”
半个小时候,沈薇之来到。
“这里有西餐吗?我们要吃西餐吗?”沈薇之诧异的问。
“二楼有西餐,鱼婵,我们走吧,今晚沈警官请客,咱们俩可都还没吃过西餐了。”
上了二楼,张晨照着菜单点了几样。
沈薇之补充道:“拿一瓶红酒来。”
“你案子办完了?”张晨笑道。
沈薇之说:“案子没办完,但你可是大功臣,本来领导都要跟着过来的。”
张晨说:“还是算了吧,他们一来,又要问东问西,我可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我知道,”沈薇之点点头,道,“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拦下了,但是他们交代我要好好感谢你,而且还给我批了专门请你吃饭的经费。”
“这么说来,你还欠我一顿。”
“你随时可以找我。”
“好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认认真真的问你。”沈薇之双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说话声低下来的同时,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一看沈薇之这个样子,张晨就知道沈薇之要问什么。
但那些问题,张晨是真没办法回答。
所以,张晨也认真的说道:“我向来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安善良民,再次基础之上,我也有属于我的一些小秘密,你明白吗?”
沈薇之盯着张晨的眼睛看了几秒钟,见张晨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于是她笑了笑,说:“好了好了,对于这件案子来说,结果比过程重要,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你不问了,我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张晨说,“在你来之前,祁灡来威胁过我,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