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馆?”
“那是什么?”
鱼婵歪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鱼蝉呆萌样子,张晨笑了,轻声道:“已经在建设当中了,等建成之后,你就知道了。”
路到尽头,沈薇之追了上来。
“你看!”张晨向前一指,示意沈薇之看去。
顺着张晨的手指方向看去,沈薇之看见了两辆车。
一辆是凯迪拉克,一辆是现代。
这两辆车的差别不言而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一幢豪华的别墅门口,会停着一辆现代?
张晨说:“细节决定成败,这必然是来通风报信的小弟。”
这话刚刚说完,别墅里面就出来一个青年男人,然后他拉开了“现代”的车门。
沈薇之立刻就要冲上去拦人。
张晨一把拉住了沈薇之的手,说;“算了,我们的目标是鲨鱼,不是蝌蚪。”
现代车走了,张晨也对着别墅走了过去。
“鲨鱼?蝌蚪?”沈薇之看着自己被张晨拉过的手,一时间还有些没回过神儿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落入张虎跟祁灡耳中。
“又有什么事情?”张虎头也不回的说道。
经过了张虎一番开导,祁灡仍旧忧心忡忡,她回过头来一看,登时怔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祁灡站起身,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听到妻子这句话,张虎也猛然回头,再看见张晨的一瞬间,他猛地站了起来,接着手里的茶杯“噌”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茶杯,碎了。
几个念头在张虎脑子里一闪而过,最后他惨然一笑,身体也跟着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
张晨缓缓走过来,先对祁灡说:“张夫人吧?我想跟你丈夫聊一聊,麻烦你让让。”
祁灡下意识让开。
张晨坐在原本祁灡的位置上,正好是跟张虎对坐。
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叶,张晨说:“雨前的龙井茶,配上大梁山的甘泉,外面水火两重天,你到是镇定。”
张虎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有些凄凉,整个人仿佛也在一瞬间苍老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张虎问。
“我既然找来了,你不打算请我喝杯茶吗?”张晨靠在椅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
张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茶壶,将里面的茶叶倒了出来,又用镊子添了新的,他的动作很慢,很认真,但掩饰不住他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祁灡静静的站在一旁,满眼全是绝望。
沈薇之的手按在腰间的枪上,她这姿势,只要张虎跟祁灡但凡有点别的动作,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拔枪。
至于鱼婵,她则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张晨看着张虎的手有些颤抖,于是伸出手将茶杯摆好,同时说道:“虽然你罪恶滔天,但要认真说起来,其实你我之间,倒也没有仇恨。”
“只是你的两个义弟,一个因我而残,一个因我而被判了死刑,之后,你其余的义弟想要为他们报仇,我这个人了,是最受不得威胁的了,所以我就来了。”
张虎深吸口气,说道:“这都是他们自己做的,跟我无关。”
张晨说:“你没有给我送过子弹吗?”
“没有。”张虎心里充满了悔恨。
对于张虎来说,张晨这个让他几十年的谋划付诸东流的人,是被他那几个义弟招惹来的。
张虎没有调查过张晨,他手中所有关于张晨的资料,都是他的义弟调查出来,然后上报给义父的,只不过张虎那几个义弟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义父早就被他们的大哥害死了。
这些年,来自穆良师的指令,全都是张虎的指令。
此刻,张虎后悔的不是他没有对张晨引起足够的重视,他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解决他的那几个义弟。
但是话有说回来,张虎假穆良师之命,他那几个义弟这几年可是没少给他圈钱。
张晨说:“我相信你,你连你的义父都能杀死,又岂会在乎你那几个义弟的死活。”
张虎心念百转,思绪复杂之极。
张晨见水已经烧开,而张虎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张晨便亲自动手泡茶。
“我输了。”
半晌后。
茶泡好。
张虎的脑袋重重垂下,不甘的说道。
甘心不甘心,现实都已经摆在了张虎面前,张虎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凭他的这些算计,称一句枭雄也不为过。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张虎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他伸出手端起,此时他的手总算是不在颤抖了。
他看向张晨,苦涩一笑,缓缓开口:“我自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这些年来,黑道白道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的追查!”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哪怕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但是他们一无所获。”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我依旧这样认为,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来到昭南市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能看破吗?”
张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