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张晨面色平静,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很轻。
说完,又看向鱼婵,“你的银针带了吗?”
“当然带了!”鱼婵轻轻点头,指尖一抹银芒一闪而过。
对方埋伏了几十个人,不用细问,张晨也知道,这些人手里定然有枪。
虽然沈薇之也带了枪,但是在这种局面下,她这一支枪,几乎等于就是摆设,起不到什么作用。
所以,关键还是在于鱼婵!
张晨可是亲眼见过的,鱼婵一出手,那几十枚银针射出,就跟暴雨梨花一样。
只要鱼婵抢得先机,那些埋伏的人,不足为据。
这个先机,有张晨在,难道还会没有?
“他们既然设下了埋伏,就说明我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张晨说道。
“我们一路过来,路上根本就没停车,怎么会暴露?”沈薇之疑惑道。
“也许是跟着你的,在小旅馆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张晨深吸口气,说,“不过这不重要,我倒是好奇,在道观埋伏我们的人,究竟是谁的人。”
“还能是谁的人,除了祁家,就只有你说的那个叫木怜风的。”沈薇之脱口道。
“不错,木怜风的可能最大,”张晨点点头,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这样推测,联系婉君的人,是穆老大的人,而鱼家村的叛徒鱼乾,跟这个穆老大之间,的确有关系。”
“鱼家村究竟是什么地方?你说的叛徒,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沈薇之对于这一点,一直很不理解。
听这名字,在她想来,无非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然后这个村庄出叛徒?能出什么叛徒?
张晨笑了笑,道:“鱼家村是一个团结友爱的村子,然后了,这个村子出了一个做坏事的人,这个人在村子里做了坏事,就跑出了鱼家村,就是这么回事。”
时间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张晨三人,总算是站在了最后的几记台阶上。
在这里,已然能够看见道观的轮廓。
“等一等。”在鱼婵就要踏上台阶的刹那,张晨忽然向前一步,拦住了她。
身前周遭,疾风劲草。
山风呼啸里,如是凛冽的杀机。
“树伯,现在是什么情况?”
苍松的老槐树,像是身形佝偻的老人。
其声音虽低沉,却有绵力。
“他们已经看见你们了,但没有动手的意思。”
老槐树说完这句话,过了片刻,又道:“最新情况,这座道观下,藏着一个魔头。”
这话落在张晨耳中,张晨顿时就疑惑了。
道观下有个魔头?
“树老伯,你知道这魔头是何人吗?”
老槐树说:“不知道,不仅我不知道,我身边这些孩子们同样也不知道。”
“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张晨心中疑惑更盛,这进入道观,可就这一条路,这人从这里过,这么多的植物,总该有看见的才对。
“没看见当然不知道,人类,我告诉你,这道观分前院后山,后山跟我们不是同类,所以了,我问不出情况,同样,这人也有可能是从后院上去的。”
老槐树这话,乍听不合理,但实际上没有问题。
此间山中的树木,迎风生长,很少有说鲜花者,即便说,那也只是周围几棵同类,而不是层层传递,导致山脚下的树,对山顶上都知根知底。
张晨没有继续再多问。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周围有埋伏,道观下有魔头。
此时,周围埋伏之人,已经看见了张晨三人,却没有半点行动的意思。
道观下,那所谓的魔头,究竟…是什么人?
这年头,怎么还有魔头这种说法?
思忖片刻,张晨往前走了一步,同时说道:“走吧!”
张晨收起思绪,保持静心,这样就能在第一时间听到提醒。
上得道观前,除了几个拿着扫帚扫地的道士之外,并无旁人。
“师傅,我们慕名而来,是第一次来,你能介绍一下这里吗?”
张晨给沈薇之递了一个眼神,于是心领神会的沈薇之便上前对着一个道士询问。
“我们道观始建于明代,因为地处偏僻,所以这么多年,即便是战乱的年代,也没有收到波及……”
小道士从道观的历史说起,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
张晨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聆听,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道士正常,但是随着这道士越说越详细,给人一种深怕他们听不明白的感觉,这就让张晨心生异样了。
虽然,从常理的判断而言,这道观地处偏僻,寻常来的游客不多,道士如此详细的讲解,自然是想给游客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好让游客宣传道观经久不衰的历史。以吸引更多的游客。
但是现在,道观的外面,几十个拿枪的人在埋伏,这是寻常时候吗?
既然道观外面都埋伏了这么多人,道观里面,不可能不埋伏人吧?这也是常理。
这样一想,这个道士介绍的如此详细,那就只有一个目地,这目地就是为了不让张晨三人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