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荣辉书房里。
“我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阁下既然能找到我,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说着,陈荣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沉声问道:“不知阁下来找我,究竟有何事?”
木怜风在陈荣辉的书房里走了一圈,打量了一下书架上成列的书籍,随手抽出一本《三十六计》,一边翻开,一边淡淡笑道:
“难怪陈总能够成为上川商界的翘楚,看来是攻于心计,平日里也没少下功夫,我很欣赏你。”
陈荣辉耸了耸肩,平静道:“上川只是一个小城市,在下即便是上川商界的翘楚,依旧是个小人物,我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掂量的清楚的,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对陈总你来说,也是好事一件!”木怜风将书插进书柜,回身说道:“眼下,上川市的情况,你很清楚,你早早的躲避起来,无非是为了避祸。”
“我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你所以为的祸,其实并不是祸。”
“祁家的人把这里当成逐鹿的战场,四处放火,殃及颇多,这不是祸是什么?”陈荣辉摇头道。
“我既然来了,那么祁家便不足为虑,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利用你在上川的影响力,联合其余人,将祁家这些蠢货,吞了就好。”
木怜风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吞了就好。
这话说的轻巧,但落在陈荣辉耳中,无异于一声惊雷。
祁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上川市只是南蛮行省下辖一个偏僻的小市而已。
吞?拿什么吞?
陈荣辉可没那么大的嘴。
“我说过了,你无需担心祁家找你麻烦,因为有我。”
木怜风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木怜风。”
木怜风报出自己的名字,接着就往外走。
“你是个聪明人,我很欣赏你,所以你要是办的好,那么祁家现如今的地盘,我可以分你一半。”
“哈哈……”
木怜风说着大笑走了出去。
陈荣辉眉头渐皱,心里惊疑不定。
木怜风是什么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
但恰恰木怜风就正好知道。
鱼婵已经吃好了,将筷子丢在桌面上,抽出纸巾开始擦嘴巴。
“张……张少,不知你……”
祁明志现在对张晨的态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开玩笑,张晨云淡风轻的说出,将穆老大的一个义子弄成残废,一个直接弄死。
祁明志自问在这样的张晨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而且祁明志一直想的都是明哲保身,在这种前提下,他当然不敢得罪张晨。
“祁兄,你不用再说了,我来这里不是来旅游的,我有我的事情,所以没有心思计较木怜风跟祁连山。”
张晨起身说道。
“但是你不对他们出手,他们也要对你出手啊!”祁明志跟着起身,心情忐忑的说道。
“对我出手就对我出手吧,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对。”张晨笑道。
“鱼婵,我们走。”
走到门口,张晨脚步微微一顿,回身,看向祁明志,嘴角泛起一抹玩味弧度:“祁兄,多谢你的款待,等我办完了事情,一定还你一顿饭。”
目送张晨跟鱼婵离开,祁明志的心情也很复杂。
“大哥,他究竟是什么人?”心腹手下上前轻声说道。
“是我们的罪不起的人。”祁明志深吸口气,道,“去查一下,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历,我就不信了,一个农村出来的赘婿,有能力把穆老大的两个义子,搞成一死一残。”
张晨带着鱼婵,没有往市里走,而是重新回到了老太太遇害的案发现场。
在这里,沈薇之早已等待多时了。
“祁明志找你去做什么?”
一下车,沈薇之立刻上前问。
“简单的说,就是他想让我帮他。”张晨问道,“祁家你知道吧?”
“知道,我已经看过资料了。”沈薇之点头道。
“祁家的孩子们,把上川当成战场,在这里争夺家主的继承权,这就是为什么上川发生了这么多起案子的原因。”
沈薇之一听这话,顿时一脸气愤,“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些人也正是太无法无天了!”
张晨罢手道:“你先听我说完,除了祁家的这些孩子们,还有一个叫木怜风的,这个木怜风是穆老大的义子之一。”
“现在的情况是,祁家这几年坐大,有些嚣张,所以木怜风来这里是为了打压祁家,而在祁家的这些孩子里,木怜风选中扶持的是祁连山。”
“木怜风跟祁连山,就是昨天晚上我们遇见的那两拨人。”
“然后,这个木怜风除了打压祁家之外,还有一个目地,那就是我。”
“你?”沈薇之闻言一惊。
“不错!”张晨点头,轻声道:“他,想要杀我。”
随即,张晨又把穆老大那一死一残两个义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想起来了!”沈薇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