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带信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张晨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很明显,这个带信的人是个关键人物!
婉君当时是身在局中,所以她可能不明白。
“这个人…他,叫穆良师。”
说出这个名字时候,婉君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当时,他们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张晨又问。
“杀人……”
听到这两个字,张晨沉默了。
很明显,婉君被当成了杀人的工具,而她杀人的本事跟刀,都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忘不下,甚至为了此人跟姐姐反目成仇的,那个鱼家村的叛徒鱼乾。
“我还有两个疑问。”沉默片刻,张晨又问道,“这些事情,跟你杀你姐姐有什么关系了?”
婉君却是依旧沉默,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张晨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转而问道:“当时你听了他们的话,去杀了那些人,被杀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还有,他们明显是把你当成杀人的工具,当时的你不明白可以理解,后来你总该是明白过来了吧?你明白过来之后,又是怎么做的?”
“我杀的那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你可以自己去查,至于我后来怎么做的……”婉君深吸口气,一双眼睛里,布满了怨恨的情绪,凄然一笑道:“我当然是想找鱼乾问一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上川市,郊外一幢别墅。
木怜风跟祁连山在这里碰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叫婉君的女人,是你的人?”祁连山神色不善的问道。
但是说完这话,祁连山又向着木怜风身后看了一眼。
木怜风的身后,那十来个大汉,腰间可全都是别着枪的。
这些枪在灯光下,明晃晃,格外刺眼,这让祁连山内心颇为忌惮。
要是火拼起来,祁连山手下这些人,也就一轮枪射而已,而且这年头能够弄到枪的人,而且还是这么多,这可不是他祁连山能够招惹的存在,哪怕这里是他祁家的地盘。
“我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你不认得我很正常,但是八虎之名,你总该听过吧?”木怜风淡淡说道。
“你!你是八虎!”祁连山一听这个名字,脸色骤变。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为了你来的,相反,我还能帮助你。”木怜风说着,起身走向了窗户边。
祁连山压下心里惊恐的情绪,来到窗户边。
“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帮我?”祁连山问道。
“自然是让你成为祁家的家主。”
木怜风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说“我早上要吃韭菜馅的包子”一样平常。
但是,祁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祁家是南蛮行省的霸主。
所以从这一句话,木怜风的能耐,也可见一斑。
祁连山思忖了片刻,说道:“木少,请问这是穆老大的意思吗?”
木怜风淡淡说道;“最近这几年,我义父很少出来,你祁家有些得意忘形了。”
祁连山深吸口气,道:“我明白了。”
“不过,你帮我夺得家主的位置,却不知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无需你做什么,你只要听话就行。”
说完这句话,木怜风转身而去,这是他的骄傲跟自信。
祁连山看着木怜风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明白,上川市这盘棋已经不是他能左右,整个祁家,接下来也将会面临清洗。
在这种情况下,祁连山除了听从木怜风的话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但换个念头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武,你带他们去招待所。”出了审讯室,沈薇之对身边的警员说道,接着又看向张晨,说,“副局还在等着我汇报工作,我先过去一下,等一下再来找你。”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到了招待所,鱼婵跟在张晨身后。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张晨打了个呵欠,看着鱼婵说道。
“我不放心。”鱼婵认真的说道。
张晨闻言一愣,接着笑道:“这里是警局的招待所,外面都是警察,那些人就算在疯狂,也不敢闯这里。”
鱼婵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去睡了。”
两个人的房间,就是挨着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能很快通知对方。
张晨先洗簌了一番,然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但是,张晨睡不着。
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都在张晨的脑海里浮现。
到现在为止,张晨还有几个问题没有弄清楚。
第一,婉君究竟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姐姐?
如果单单是因为一个“情”字,就让一对双胞胎姐妹,变成生死仇人,这很不合理,而且婉君的姐姐提及她这个妹妹,那沧桑的面颊上,可全都是遗憾,而不夹带半点仇恨。
第二,鱼乾这个鱼家村的叛徒,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如果是死了,那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还活着,那他躲在背后究竟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