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答应我一件事情。”鬼差突然郑重的说道。
听他这语气,张晨也认真起来。
“你说。”
“看在我帮你多次的份上,看在这些财宝都归你的份上,鱼家村的人,你一定要帮我多多照顾!”
“我不求你让他们大富大贵,但求他们在走出这片山之后,不会被世俗所累,依然能够拥有自由。”
鬼差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怅然。
虽为鬼身,可当年终归是这些人先祖的王,并不能做到真正无情!
“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到的,我会把他们全都当成我的家人一样对待。”张晨轻笑开口。
“张晨,现在怎么办?”林秀秀感受到周围安静了,立刻从张晨的怀里抬起头来紧张的问道。
就在她这话音一落,紧跟着“扑哧”地一声响。
放佛是地皮被掀开了。
村长旁边站着鱼婵。
周围都是鱼家村的好汉们。
“跪!”村长说出一个字。
于是所有人都对着张晨跪下。
林秀秀直接就懵了。
“村长!”张晨眉头一挑,想要将村长扶起,“你们这是干什么!”
“千百年光阴易逝,韶华不负重头,王子殿下……”村长没有被张晨扶起,但他声音有些哽咽。
数代人,几百年的守护。
沧海桑田,传承不断,初心不变。
他们在今天,终于等到了先王的后代,等到了使命的归宿。
“王子……”张晨深吸口气,这一瞬间,似心有所感,心境也刹那通明了。
他们这是误会了。
他们这一跪之重,实在是承受不起。
但是……
“张晨,我先走了,你要记住你对我的承诺。”鬼差的声音传进张晨耳中。
“村长,起来,您快起来,”张晨拉起村长,郑重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的长辈,我的亲人,鱼家村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家人。”
鱼家村今天迎来了喜事。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就跟过年一样。
光腚的小孩子们奔走相告,稚嫩的声音丫丫叫着:“王子殿下来了王子殿下来了……”
老人们也荣光焕发,往自己的大烟杆里使劲填满了平常不敢这么用力的烟丝。
妇女们翻出了陈年山货,壮汉子们搬出了家里的桌子椅子,在演武场上列席。
张晨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看着这一幕,眼睛里有些湿润。
林秀秀被当成王妃,被村里的姑娘拉去唠嗑去了……
张晨想起林秀秀被一堆姑娘簇拥着,身不由己的离开时,那一脸疑惑、震惊、懵逼的表情时,又觉得好笑。
“你到底是在哭了还是在笑了?”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突然没有声响的出现在了张晨身后,他皱着眉头说,“你这个人真奇怪。”
张晨愕然回头看着他。
这人也直勾勾看着张晨。
“我是喜极而泣。”半响,张晨说道。
“喜,应该笑!”这人一脸认真,咧嘴傻笑:“但是,哭就是伤心,难受,是跟喜悦完全相反的两种情绪,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会有两种相反的情绪出现了?”
张晨深吸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听到这一问,立刻走了过来坐在张晨身边,一脸不解的说:“我问过我娘,我娘说我的名字叫二宝,我牢牢的记着了,但是村里人都叫我二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张晨摸着下巴,脸色有些凝重:“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复杂,有点深奥,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是为什么了。”
二傻“哈哈”一笑,歪着脑袋道:“其实不管是二宝还是二傻,这都没什么,三爷爷说,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而且,我也觉得二傻好像听起来更顺口,所以你就叫我二傻吧!”
“对了,你叫什么?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外来人口吗?”
“对!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叫张晨,是外来的。”
“张晨?”二傻一脸深思,“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鱼婵走了过来。
“婵儿姐姐!你来啦!”
“二傻,大爷爷叫你过去。”鱼婵微微一笑,说道。
张晨不禁多看了一眼,能让鱼婵这么温柔的笑出来,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事情。
而且她还不计较二傻叫她婵儿。
由此可见,这个二傻在鱼婵的心里,地位有些不一般。
不过这二傻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二傻离开之后,鱼婵恢复了清冷的面孔,淡淡开口:“山腹已经完全塌陷,目前还没有人走出来。”
“都是自找的!”张晨耸了耸肩,平静到:“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有几个活口,这样他们就能把滇王宝藏是个陷阱的事情传出去,也断了别人觊觎的念头。”
“觊觎又如何?我的鱼杀早就饥渴难耐了。”鱼婵不屑的说道。
张晨脸一黑,得!在这个问题上,没办法跟鱼婵这种人正常交流。
“你知道枪吗?”张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