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大家都没有动作,短暂的安静下来。
趁着空闲,林舒主动去了秦梦家里,完成每个月见一次面的任务,见到老丈人,难免说起林石去世的事。
老人家通情达理,告诉林舒结婚的事暂缓,不计较什么迷信的好日子了,大概是天气转凉了,秦山海显得没什么精神头,也不喜欢没有生机的冬季。
“既然来了,今天你多陪我爸聊一会吧,我聊不到他感兴趣的话题。”
“我知道聊什么。”
秦梦问道:“你嫂子最近还好吗,我去过几次,情绪很低落,不过她比较清醒,不用担心得什么心理疾病。”
“只能慢慢消化了。”
“你哥为什么自杀。”
“欠债了,没告诉家人,被人催债之后想不开。”
秦梦没有问下去,人间疾苦,她在医院里见过太多了,有时候对死亡很麻木,为什么会找上林舒做假男友,为什么会关注他,就是因为林舒是面对死亡,是最乐观最顽强的,在医院的病患家属中,显得最不一样,也让秦梦在这对姐弟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生死观。
“手好凉啊,怎么了?”林舒摸着她冰凉的手,秦梦立刻调皮的塞到林舒衣服里,“冬天就会这样,我习惯了,你身体好暖。”
“说明我健康。”
“要是身边有你这个小火炉暖床,晚上就不怕冷了。”
“暖床得加钱。”
“去你的。”
两人闹了一会,秦梦下午还有工作,提前回医院了。
留下林舒去书房里陪秦山海,他坐在椅子上,双腿盖着毯子,一旁开始电暖炉。
“叔,问你一件事,你之前给我讲过临海市的历史,说洋人进来了,养蛇人反抗被镇压,最后下场不太好,是不是有人帮着洋人。”
说起这些,秦山海来了精神,“是有这回事,那是一伙海盗,他们本来就无恶不作,有了洋人撑腰,什么都敢做了。”
“那这伙人后来怎么样了。”
“当然是继续给洋人办事了,那个时候,海盗们的船帮洋人做商船,还帮他们护卫海上安全,海上的利益给他们分了不少。”秦山海顿了顿,表情似乎不太好,“你知道那时候洋人什么生意做的最多吗。”
“什么?”
“卖人啊,那时候他们把我们的穷苦百姓坑蒙拐骗的带走,不知道多少人被骗,去他们那里当苦力,累死累活的挖矿修路,男人被叫做猪仔,至于女人被卖过去……你知道的。”
林舒眨了眨眼:“海盗们做了这个。”
“自己人才更容易骗自己人啊,大家不信白脸黄头发的老外,被骗到那里的人,再也没回来过。”
海盗家族的罪恶历史,血淋淋的让人反胃。
怪不得李家后来选择隐姓埋名,这笔旧账翻出来,足够他们遗臭万年,他们手里每一分钱的原始积累,都是同胞的血。
秦山海叹道:“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陪着老丈人聊了一下午,后来老人家累了,林舒便不打扰了,走之前,秦山海说了一句:“你们俩的婚纱照我看到了,拍的很好。”
“您就放心休息吧。”
晚上,林舒去了健身馆,有女子防身术的课。
健身馆在晚上是不少人的,精英们下班了,会来这里打卡,也来看看日渐开朗的祝老板,那让人喷血的傲人曲线,早就有了众多球迷。
身材顶配,多情妩媚的祝晚秋,自然是有桃花运的,但之前的日子里,她从来不给会员们留联系方式,私下里又无心交朋友,除了认识孟雨,社交几乎为零,也杜绝了明面上的桃花,暗地里有人对她有想法,也没机会付诸行动。
林舒来的时候,她正在健身垫上做瑜伽,动作高难度不说,健身裤把她的曲线勾勒的太性感,健身房里一大半的男人在看她。
只能说,祝晚秋穿上健身裤,那就是永远的神。
转身的时候,她瞥见了林舒,笑着停下来,眼神示意去办公室里。
“你看多久了。”
“不知道,看的忘了时间。”
汗水顺着额头,流到了锁骨,灯光下映出水光,再顺流而下,那就是进沟里了,林舒像个傻子一样发呆。
祝晚秋捂嘴笑了,那感觉像是孩子馋了,“你最近在忙什么,一直没来找我。”
“打打杀杀。”
“就知道胡说,今晚去我家吗。”
“看情况吧,我今天是等唐湾湾的。”
“教防身术的那个丫头?”
林舒想问唐湾湾一点事情,但没想到等来的人,还有一个黝黑强壮的大汉。
雷城?
“雷哥,你怎么来了?”
“有事对你说。”
林舒看向祝晚秋,她心领神会,“你们聊吧,我出去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雷城开门见山,“上次湾湾代三姐传过话,让你不要去招惹李家了,你好像没消停。”
“你也来当说客?”
“我在三姐身边,比湾湾的地位更高,说话你该听一听了吧。”
林舒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好。”
湾湾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