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钱道秋的重视和关怀。
“你就是一头猪,天大的蠢猪,不就是两个女人吗?有什么好争风吃醋的,他们本就是我柳园之人,日后有的机会收拾她们,你就是再心动,不会再忍耐忍耐,非要选在今天去闹事,喝了一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钱道秋实在是被钱上进气的头昏脑涨,无语叹息。
“那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看着气势汹汹,却没有一个上前,只有你这个蠢猪,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少园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钱道秋继续语气严厉的训斥着钱上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钱上进似有感悟,又似有不解:“不就是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臭酸书生,有什么好担心受怕的,再硬的茬子咱也遇到过。”
“你个蠢猪。”钱道秋再次骂道:“你不好好想想,如烟和浅舞在园中是什么身份地位,他们见过多少达官贵人、文人学士,她们凭什么能够在一帮男人跟前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凭的就是她们练就的一双好眼力,那二人若没有一点身份,只是一般的穷酸书生,又怎么会入她们的眼,会让他们进屋喝茶。”
钱上进猛的睁大眼睛,又迅速恢复:“就他二人,若是真的身份显贵,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不敢报出姓名?还有那两个吃里扒外的婊子,还向着他们,定然饶不了她们。”
看着自己的爱子,钱道秋无可奈何,却又不能置之不理。“你真的以为他们是书生?你平素那双长在女人身上的眼睛哪里去了?他们哪里像是书生,那全身包裹严密之人暂且不说,就那持刀挟持你的人,你就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吗?他身材魁梧、眼神凌厉、动作迅速,不然怎么会瞬间就将你挟持。”钱道秋发出令人振聋发聩的灵魂三问。
“父亲说的很对,我还纳闷一书生怎么会随身携刀,且那么快速、准确的控制住孩儿,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看来真的是不一般,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钱上进在钱道秋的训斥下,终于酒醒了一些,有所感悟。
“你终于开窍,明白了?还有他身后两人,皆精武干练,一看就是军中练家子,而且又是隐隐的将持刀之人安全护卫在中间,而持刀之人同样是军中人士,但他明显更在意那个全身包裹严密之人,更是以他为首,而且趁着慌乱,将他先行送出。”
钱上进仔细回忆,猛然叫起:“我说怎么后面没见那个包裹严密的那人,感情是先偷偷溜走了啊。”
“哼,终于想起来了,现在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吧。”钱道秋继续说道,“为父又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你虽不成器,但却是我钱道秋的儿子,是我钱家的晚辈,怎么会容忍你任人欺辱,无动于衷,何况为父的脸面也被扫落在地。”
“那父亲怎么最后放他们走了?”钱上进不解的问道。钱道秋说的钱上进都知道,京师钱家,皇亲国戚,在外报出钱家名号让人听了都会害怕,更何况这里是柳园。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为父本欲在他们将你安全放回之后,就令下人动手解决他们。即使不容易,也要拼着命制服他们,不然以后你我父子的脸面还有何用,还有柳园如何在京师立足,如何成为达官贵人、文人学士的首选之地,但就在当时准备动手之际,却有下人突然告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让我为之一惊。”
“什么消息,难道是他二人的身份信息?”钱上进急切的问道,能让钱道秋惊讶的绝对是非同小可之事。
“正是,是有一陌生人士发觉了他们的身份,过于恐惧,不敢直言相告,只是寻了下人,让其禀报于我。还要好好感谢这位人士,不然今日你我父子二人就真的闯下弥天大祸。”钱道秋一脸郑重,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今日若是真的被对方击杀,可能也就白死了,什么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到,越想越心有余悸。“持刀挟持你之人正是当朝东宫太子卫率府副率,太子近卫将军李忱,你可想那全身包裹严密之人为何人?”
“太子?当今太子?”钱上进惊讶的喊道,但是转眼一想,“不可能吧,太子今日不是应该随圣上前去宫外礼佛吗?又怎会出现在这柳园之中。”
钱上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出口辱骂得罪之人竟是当今太子,这可如何是好,心中顿时惊慌起来。钱上进再也坐不住了,在房中来回踱步,仅仅因为自己酒后冲动犯下错误,现在不但性命难保,钱氏家族将来也会难以安享富贵。平日仗势欺人,无人敢反抗,如今一个不经意的冲突竟然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父亲,这可如何是好?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钱道秋无语,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思考对策,若是去太子府求情,也怕是无济于事。舍妹是当朝皇后,大哥钱道春为朝廷吏部尚书,钱家是货真价实的后党,暗中支持皇子刘林争夺未来的皇位,跟刘宏本就不太对付,现在倒好雪上加霜。要是不采取方法缓和,怕是更会难以善终,钱道秋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来,心中凉意阵阵。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就这样坐以待毙?这可不是钱家的处事之道。
“不要着急,容为父再好好细想,看究竟该怎么办。”钱道秋此时冷静下来,对钱上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伤口如何了,还疼吗?”看着从缠绕在钱上进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