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的台阶上,腾提督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听着后面脚步声不对,他转头看着惊魂未定的牧公。
“我说老牧,我们俩分头行事。你去拟张七天的食谱,我让人去找大夫。”
“行。”
牧公回应着转身向自己的办事屋走去。
‘难道真的有魂魄分离术?’提督看着牧公的背影心里想着,想了片刻转身快速的下楼,向外院走去。
应天府大门守着两名衙役。腾提督在五步外停了下来,手指一勾喊着:“你,过来。”
一名衙役连忙跑到提督的面前问:“大人,什么事?”
提督看了一圈才小声的问:“老项跟小谷出门了吗?”
看着提督神秘的举动,衙役心里奇怪回着:“走了。大人,还有没商量完的事情?”
“哦,没事,没事。”
提督越发的迷糊了,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一名金吾卫。
“你,过来。”
“头,何事要办?”
“去找一个大夫,给鬼壹号诊脉,有病赶紧医才行。”
“啊!头,死牢还看病,不是白花银子吗?”
“让你叫你就叫,哪来的废话。”提督脸色一冷,扔下一句话向自己办事的屋子走去。
“咔嚓。”
大锁打开,腾提督推门穿过一道帘子进入内室,桌上的一只纸鸢醒目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
腾提督楞了片刻,拿起桌子上的纸鸢拆开平放在桌上,原来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们两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还给这丫头骗了一回。哈哈哈~”
提督开怀大笑。
笑声引来一名衙役:“大人,何事高兴?”
“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情刚好替我办一下。这银票给账房,换二十两现银去买一套被褥够暖就行。再买一套衣服,我说的是一整套穿戴,明白吗?料子越便宜越好,剩下的八十两给鬼壹号改善伙食,哦,还有请大夫的钱。”
“啊??”
提督知道衙役想说什么,脸色一沉厉声道:“让你干什么就去,废话真多。”
“是!”
衙役无辜被骂,连忙去办事。
‘牧公要是知道我们被丫头耍了,他会是什么表情?’腾督翘着嘴角自言自语。
大牢内,借着窗户外的光线,慕容旭痛苦的寻找着衣服上的跳蚤,时不时的一阵咳嗽声在大牢内响起。
“咣当。”
一名衙役打开牢门,慕容旭抬头朦胧的看着大夫走到自己的身边,他心想问着自己:‘我要死了吗?’
大夫蹲下身子,抓起慕容旭的一只手仔细的诊断着,随后站起身来拿出一块白布擦拭着手。
“牢头,我现在出去方子,你们赶紧派人抓药才行。”
“大人,此人快要死了吗?”老头担心的问着。
“在拖下去怕真的要死了。”
“啊,那快点,快点。”
三人快速的离去,慕容旭脑袋沉沉的想着;‘我是活着还是死了,怎么有大夫给我诊脉?’
一个时辰后,一碗药从地面上的一个小窗送了进来。衙役的声音响起:“鬼壹号,想活命的赶紧把药喝了,听到了吗。”
“都要快死了还喝什么药。”慕容旭嘀咕着。
“你要是不喝药还真的要快死了。放心,有人在外面捞你。”
“啊!”
衙役的一句话让慕容旭充满了希望,求生的欲望支持着走向小窗拿起药碗。
“咕嘟,咕嘟,”
一口气喝下一碗药,干裂嘴唇让慕容旭舒服了许多,整个胃暖洋洋的。多少天的盼望终于有了回应,他泪水夺眶而出。
‘有人在捞,娘,是你吗,还没把我忘记,娘,娘~’
慕容旭嚎啕大哭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大牢的通道上,提督跟牧公相互看了一下,提督呢喃着:“她又救了一命。”
“是啊,走吧。”
夕阳西下,从小窗户中塞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慕容旭不由自主的搓了一下眼睛。
木盘中放着一小碗白米饭,一双筷子、肉饼蒸蛋、肉末豆腐、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还有一壶热茶水。
慕容旭舔了一下嘴唇,随后吞咽着口水,终于颤抖的拿起碗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大牢的通道上站在两名衙役,目光正集中在慕容旭的身上。一名衙役开口不解的问着;“伙计,你说他到底饿不饿,还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另一名手托着腮帮子回道:“看来很有家教。”
“还真是,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闹过,看来城府很深。”
“是个人物。”
“一定有后台,不然怎么能走出死牢。”
“走,回去。”
大牢内又恢复了平静。
慕容旭吃饱喝足天色已黑,夜晚却失眠了。
“咚—咚,咚、咚。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四更天的打更人过后,慕容旭终于进入了梦乡。
一缕阳光渐渐的移动着,最后落在慕容旭的身上。慕容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爬起来。
牢房内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