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白羽上床了，钻进了被子里，躺在白九的旁边，抱着他的一只胳膊。
“所以呢，原因是什么？”
“做噩梦了……”
“训练上的事吗？”
“算是吧……”
“早期的时候不太习惯很正常，但做的久了就没事了，毕竟我也是那样过来的。”
白九是六岁的时候加入训练的，这所学校正常训练是在孩子七岁以后。
但因为训练人员吃的，比不训练的小孩要好。
因此，白九便主动去找教官，表示自己想提前训练。
在这个小岛，七岁以前的孩童主要工作就是帮着做一下小岛的卫生，
干一些可有可无的工作。
而且食物供应很少，基本是饥一顿饱一顿。
一天一到两顿，食材也很清贫。
而在七岁之后，孩子们便会正式开始杀手训练。
成为新人杀手。
而提供的食物也由一日一两餐，变成了一日三餐。
偶尔还会有肉。
虽说也只到勉强吃饱的程度，但好在不再挨饿。
校方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训化这些小孩。
让他们听话，老老实实接受训练成为杀手，从而教育出合格的棋子。
试图将只要听话、努力训练，便得过上更好生活的思维植入他们的大脑。
可即便如此，即便七岁后就能解决温饱问题。
但由于平时老是有学生在训练中出意外死掉的事情发生。
因此，不少孩子即便到了七岁，也还是十分害怕训练的新生活。
也正因如此，像白九这种才六岁就想加入训练的孩子，教官也是头一次见。
他觉得有趣，便同意了。
而那之后的白九表现也的确出众，展示了十分不错的学习天分。
——
白九提前加入训练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想要吃饱饭。
亦或者说让自己的妹妹能少挨点饿。
毕竟自己的妹妹体虚。
因此，想要获得足够的营养。
自己最好提前成为训练人员，将一日三餐分给一天最多只能领到两顿饭的妹妹。
哪怕训练的日子远比想象的更加苦和残忍。
—
九岁那年，白九已经成了学生里资质前几名的“学霸。”
后来又被老板看中出了几次任务，所以待遇也提高了不少。
而也是在自己九岁这年。
妹妹七岁了，是到了训练的年龄。
可妹妹从小身体虚弱，似乎不太好像普通孩子那样训练。
所以白九就向老板求情，希望延迟妹妹的训练时间。
而老板倒也大方，对此没有反对。
特意将妹妹的训练年龄调到了八岁。
而这也是白羽前段时间开始训练的根本原因。
毕竟那时的白羽已经八岁了。
——
“哥……我，我去了医生姐姐那里一趟……”
“又不舒服了吗？”
“嗯，训练时肚子不太舒服，就去了。”
“医生怎么说？”
“说我吃坏肚子了，好像是喝了不干净的水。”
“水得烧开才能喝啊……”
“我知道，可那个时候是晚上，食堂没开门，所以只能喝厕所水龙头的水。”
“下次见面我再找老板要个饮水机吧，他应该不会反对。”
“谢谢哥。”
白羽抱的更紧了些，脸上带笑，她很喜欢向自己的唯一亲人撒娇。
“所以。，噩梦梦见什么了？”
“梦，梦见医生姐姐的仓库了……”
“仓库？”
白九诧异，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去医馆的仓库了吗？”
“是的……当时在等医生姐姐配药，闲着无聊，就去了一下……
毕竟就在旁边，而且门还没关……”
“我应该跟你说过别去仓库。”
“对，对不起嘛……”白羽的声音有些委屈，白九听闻只能叹气。
“所以，看见了什么？”
“尸，尸体……好多小孩的尸体，有的……没有脸皮……”
说到这里的白羽抱白九抱的更紧了。
而这也是她做噩梦的根本原因。
白九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将其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脑袋，一边道：
“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你得听话，不然天知道又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嗯，再也不会了……”
仓库，那是堆放在训练中死去孩子尸体的地方。
至于白羽所说的没有脸皮的小孩？
那是因为孩子的脸皮被剥了下来，被小岛卖给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户手里。
可能是某些落后地区的习俗道具，
也有可能是某些变态要的玩具。
总之，孩子的尸体并不会被直接丢掉，而是试图将其加工，卖给需要他们的客户。
这种事白九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毕竟他偶尔会被女医生叫去帮着“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