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疯了么？
方家上下变了脸色。
他们看向方可人，完全不能理解方可人的脑回路。
算起来，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楚歌招惹来的祸事。
方可人有今天的下场，都是楚歌所赐。
竟然没有半点埋怨楚歌的意思。
甚至还要选择牺牲自己保全楚歌。
开什么玩笑呢。
难道，那个什么都没有的莽夫，的确是有过人的长处？
他们这样想到。
感到不可思议。
不能理解。
但是对于陈非凡和赵江龙来说，就有点不能接受，甚至被当面打脸的感觉了。
他们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对方可人有了别样心思，并且付诸于行动。
之所以这样，自然是因为对方可人很是垂涎。
但是现在，哪怕是到了这种情况，方可人依然是选择维护楚歌那个混账东西。
这是当面打脸。
啪啪作响。
“不可能。”
两个人神色阴沉，直接对着方可人断然回绝。
“我们所求，很是简单，就是要楚歌死。”
他们脸色眼神都显得无比的怨毒：“而且是最为凄惨，永不超生的死法，你下跪接受惩罚，不是为了楚歌，而是为了方家，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
“可人。”
方旭东慌了神了。
方可人这是脑子进水了么？
横竖都是注定要被折磨，被羞辱。
何必还要开口多此一举。
这不是将方家放在火上烤？
方可人这任性的行为，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以后执掌方家。
方可人没有理会方旭东。
她只是平静却又无比强硬的注视着两人，说道：“放过楚歌。”
这是方可人唯一的要求，却又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要求。
“老子说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江龙冷笑说道。
“最后的机会，不要仗着老子的仁慈，当成你嚣张的本钱，不跪，随你。”
“方可人。”
方泰岳不能淡定了：“你这是打算害了整个方家是不是？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还是说，要让我们方家上下都求你？”
他怒吼起来：“所有人，给老夫跪下，磕头祈求方可人放过。”
当下，方家上下人人悲愤，显得无比委屈的样子，他们看着方可人，悲愤说道：“可人，求你放过。”
他们悲愤说完。
当场就要直接给方可人下跪。
这让方可人皱眉。
拳头捏紧了又放松。
她缓缓说道：“好，我跪。”
她转身，背对方家上下。
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此刻，方可人的眼神锁定在了赵江龙和陈非凡的身上。
“我跪，但是，我依然要求你们放过楚歌，不放过楚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明明不是多么激烈的言辞。
甚至，方可人的表情和态度都显得很平静。
但是反倒是让两个因为残废，变得无比扭曲和愤怒的家伙心中一凉。
下意识的有些害怕。
当然，这股莫名其妙的害怕，很快就被两人抛之脑后，复仇的怒火席卷了一切，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黎曼丽皱眉。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方可人。
她和方可人毕竟算是表面上的闺蜜这么多年了，对方可人还是相当了解的。
外柔内刚。
方可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证明方可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
楚歌哪个家伙……
的确是能打。
但是除此之外，并无任何过人之处。
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方可人竟然为了楚歌能够牺牲和付出到这种程度？
黎曼丽有些好奇的想到。
但是很快就将这种念头抛之脑后。
方可人脑子进水了，要做出这种选择和决定，也很正常。
懒得理会，欣赏好戏就算了。
打了自己几巴掌。
以为她是谁？
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应该受到狠狠的收拾和折磨。
方可人没有再说什么了。
闭眼，深吸一口气之后，带着决然神色，直接跪下。
同时，一颗心也变得冰冷起来。
她已经决定了，豁出去一切，带着这两个魔鬼一起走向地狱。
那样，或许能够换来楚歌的平安。
至于方家。
自己也尽力了。
毕竟同归于尽的选择会在方家危机解除之后。
这是方可人现在来说，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方可人并未跪下。
而是感觉自己被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给紧紧抱住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温和有力的声音传递而来：“对不起，老婆，我来完了。”
方可人猛然睁开眼。
是楚歌。
这混账，怎么来了？
入眼所见，的确是楚歌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