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落,忙了一日一夜的将士们也在竹林开始生火吃饭,李贤与谢映登一老一小也是相觑无语,诡尸是要有人操控的,而且距离不能太远,也就是说此人必定潜伏在周围。
可这方圆十里之内,除了徐家村有人外,就剩李贤他们了,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些诡尸,又是谁与徐家村有这么大的仇呢?当然,找到那人,也就找到了袭杀的凶手。
这人高明啊,徐家村就是其布好的彀,只是张网待捕,等着李贤往里钻!如果不是李贤疑心病重,出发前叮嘱了云曦,他和谢映登等人,今儿很可能就交代到这了。
击杀了他们,顺势再干掉徐家村这个与之有仇之人,一举两得啊!
“不对,殿下,咱们想错了!”
“怎么了?”
还没等谢映登说话,就有侍卫提醒,徐家村方向火光大起。李贤的心中一沉,不由的骂了一句:他娘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来不及多想,李贤立刻下令折返回村子,云曦、永宁和徐家村一众百姓还在那里呢!
稍时,等李贤等人赶到的村口的时候,只见眼前一片狼藉,数不清的诡尸扑咬着人,村民和隆州府的差役,也是死伤惨重,倒在血泊中哀嚎着。
“程伯献,带着你的人,将诡尸都引出村!”
“谢老,你们肃清村中的诡尸。”,说完这话,李贤抽出宝剑的定唐刀,带着一队侍卫纵身杀了进去。
一片往里面突,李贤的心里一边打鼓,云曦他们只有区区十几个人,这么多诡尸,要他们的小命,也就是弹指之间的事。
心中急切的李贤,也豁出去了,完全放弃了防守,手中的定唐刀大开大合,冲锋在最前,直奔云曦落脚的院子。
李贤猜的没错,云曦等人确实被闯入几个诡尸打得很狼狈,十名侍卫尽数战死,永宁、陈媚被逼到了角落里,陷入苦战。
而云曦更是被两个诡尸,左右围攻,击倒在地,就在诡尸的利爪,要洞穿她的腹部之时。
铛的一声,一柄长刀替云曦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刀与诡尸坚硬如铁的爪子,还摩擦出了火花。
一般女子在这种危急关头获救,要么热泪盈眶,要么感动的一塌糊涂,恨不得以身相许。可云曦公主到底不是寻常女人,白了一眼李贤的背影。
还不解风情的开口埋怨:“你大爷的李明允,再不来本宫就死了。”
可李贤却没有心情与云曦斗嘴,就刚才那一下,他的虎口已经撕开了,丝丝鲜血从刀把一直留到刀身的血槽中。
那对诡尸的鼻子却是嗅了嗅,脸上流露出贪婪的表情,双眼充血也变成了血红色。
呦呵,“要血是吧!行,本王成全你们”,话间,便在胳膊上划了一道,随即向空地的甩了一把,那两诡尸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鼻子嗅啊嗅。
也趁着这空档,李贤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当胸一膝顶开一位,同时还不忘蓄力挥出长刀,向另一个的脖子挥去。
可这诡尸脖子太他妈硬了,定唐刀砍到一半就砍不动,那诡尸也是疼的嗷嗷直叫,一拳便将李贤击飞了,甩到了不远处的土墙上。
跟在他后面的侍卫,也适时的冲了进来,与两诡尸战作一团。并分人护住了李贤、云曦、永宁三位。
呸,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甘的李贤挣脱的侍卫的搀扶,一个箭步又冲入了战团,并掠身抽回了定唐刀。
妈的,一刀不行就两刀,两刀不行就四刀。要是砍不死你,本王的一世英明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乱刀砍,李贤觉得自己够血腥的了,可他的那些侍卫,更是富有,富有“创造力”,恩,这个词很贴切。因为这些家伙竟然将磨盘给卸了,几个人合力,生生将其他的诡尸砸碾成了一摊烂泥!
“好样的,是本王的兵,赏,重重有赏!”
众侍卫也笑呵呵的齐声应道:“谢殿下赏!”,他们都是跟随李贤日久的老兵了,殿下出手之大方,心中还是有数的。
随即,又吩咐侍卫们守住院子,挽了一个刀花的李贤,仅带了两名侍卫,便离开的院子,支援谢映登与程伯献。
看着他绝然的背影,李洛水走到了云曦身边,沉声言道:“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死守这里,你们之间还真是战场磨练出的默契。”
与方才的不解风情不同,云曦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不,我是怕跑乱了,他找不到我。”
.......,一直到翌日天亮,诡尸才被处理赶紧,整个徐家村处处瓦砾,村民也只剩下区区几十口。隆州刺史的差役损失殆尽,雍王府的卫队也搭上了几十条人命。
坐在村子的打谷场上,李贤撕下了右臂的袖子,任由云曦帮他包扎着伤口。还很有耐心的听着,村民们叙说着昨晚诡尸袭击前发生的各种异样。
雍王府的卫队则在程伯献的指挥下一分为二,一部就地警戒,一部救治伤员,掩埋村民的尸体,并将同袍的火化,以便日后带回关中。
“殿下,殿下!”,程伯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捯饬了两口气,喘匀了后,禀告李贤:隆州刺史-何为,带来了近千府兵,已经到村子外了。
可隆州刺史-何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