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与何为扯皮的同时,程伯献他们也没闲着,弄了一大堆柴火、油脂,堆砌在石板的周围,类似于大号的行军灶。
随后,又就地取材,砍伐竹子扎成筏子,将出头的石板围起来,做一个隔离带,外头则是几百个削尖的竹枪,侍卫们人手一根。
程伯献大手一挥,代替石头,站在石板上的侍卫撒腿就跑,压抑以久的诡尸,也发出阵阵怒吼,争先恐后的爬出来。
与此同时,竹排墙之外的侍卫,也射出了火失,点燃柴火、油脂,顷刻之间里面的诡尸就身处一片火海之中。
“加把劲,烧毁的竹枪放弃,换新的,必须把他们给老子钉死在原地。”
“火矢不要停,继续补射,放出来的成为油脂,火烧的越大越好。”
看着程伯献等人,将诡尸弄得上天无地,入地无门!何为也是一阵挠头,同样是兵卒,雍王的这些侍卫就是他手下那些机灵。
连将领协调都不用,各伍长带人就把活计干了。进退有序,纪律严明,协作有效,果然是一支精兵,雍王善将兵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嗨,何刺史,看什么呢?”
哦,被李贤叫回神的何为,赶紧拱手赔礼,他是没见过这样的军队,所以想着学习一二。
“殿下慈悲心肠,以百姓安危为重,臣代徐家村的百姓感谢殿下。”
“反正臣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让臣回刺史府,为殿下寻找州、县府志,找一找佐证?”
何为这个意见中规中矩,有得参考总比没有好。可一旁包扎好伤口的裴南烨,却适时的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跟何刺史一道前去。
裴南烨怎么想的,李贤心里有数,他是不放心何为,或者说压根就不信任何地方官府的人。他领的是皇命,哪怕是死,也得办皇命执行下去。
是,他这个人心高气傲,桀骜不驯,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他对皇帝的这份忠心却是不容抹杀,这样的人应该得到相应的尊重。
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贤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路上多加小心!”。
随即,又唤过来一位伍长,命他带着人保护裴将军,不能少了一根毫毛,否则为伍长的脑袋问罪。
裴南烨与何为走后,李贤靠着竹子坐下来,嘴里叼着竹叶,有一耷、无一搭,看着侍卫队在程伯献的指挥下,将诡尸烧成灰烬。
有一个问题,他没有想明白,或者说很不明确,诡尸前后作妖的时间跨度很大,有几十年那么久,是谁继承这种残忍的“炼制之法”为祸的呢?
目的仅仅是为了要他的脑袋?不会吧,如果将诡尸前次的截杀视作那股“隐藏”势力的怂恿。那它们为什么会盯住徐家村不放,一次又一次的害人呢?
从下面爬上的诡尸的数量来看,干这事的人,对徐家村是恨之入骨,否则不会用这种“捉弄”的方式,让徐家村的村民“享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追溯到贞观十五年,别说李贤了,皇帝当时还个少年呢,所以此事必定与他们父子没什么关系。
而且,陈藩所说的那个“风雨庄”,李敬业也带兵去过了,空无一人,打扫的很干净,毛都没给留下一跟。所以,想把后面的人揪出来,还就得从这里着手。
不摸清楚这鬼东西是怎么来的,上哪知道买他人头是谁呢?所以,李贤得知道下面的具体情况,找一找线索。然后,再回村子看看,听听何为查到些什么!
稍时,程伯献带着侍卫们,耗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那些嗜血如命的诡尸全部弄死。不顾疲惫将烧焦的它们都埋在了挖好的坑中后,又清理了墓道口。
是该下去的时候,拍拍屁股的李贤,正准备下去,被程伯献及所部的官兵挡了下来。虽然他们都默默地低着头,可态度已经很明了啦,他们不同意。
诡尸是战力摆在面上呢,昨夜那一战,他们就死伤了几十个弟兄。所以,就是砍掉他们的脑袋,也不愿意让自家殿下轻涉险地。
得了,众意难违,大伙的好意,他是不能拂了的,是以只能请人老成精的谢映登带队,替他去看看下面的情形。
“谢老,谢老!干嘛您,我是文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少废话,给老夫下去吧你!”
谢映登真是一点都没客气,拉着一脸苦逼的马遵,直接跳入了散发着恶臭的墓道中。紧随其后的,就是紫府七剑道中没受伤的三个,及二十名侍卫。
别怪谢映登强人所难,马遵上蹿下跳的看了一宿热闹,把大伙鼻子都气歪了,不带他下去,等着他的就是挨揍。小鬼话虽然多,但人还是不错的,所以谢映登这是照顾他。
整个探墓的过程,很是顺利,侍卫们轮流下去,将谢映登指定的东西,一样样的搬上来。大到瓶瓶罐罐,小到各式各样的盆栽一类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实说,李贤是没看懂,他不懂丹鼎炼丹之术,也不通过深的药理,那点号脉的本事,也是跟着甄颌瞎学的,弄这个,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
“殿下,您这忙了一天一夜了,是不是先回去歇一歇!”
接过程伯献端来的热水,李贤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