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色子,押宝等,都是赌局常见的玩法,要是天局跟洛阳城的赌坊一样,也就没什么新鲜可言,更不会吸引到消金客到这来挥金如土。
李贤等人进来的时候,石桌前还坐了三位中年汉子,从那一身锦缎华服就能看出来,够资格坐在这里,都是身家不菲的角色。
李贤也在三人惊诧的目光中,很是淡定的坐了下来。他们都是此道中老手了,但还从来没见过年纪如此小的家伙,加入天局。
刘掌柜也看出了几人的异样,随即用肯定的口吻告诉他们,这不是玩笑,六爷绝对是个玩得起的少年英杰。且说完了这话,也躬身的退了下去。
“小兄弟,这样的天局,可不是你一个少年郎能玩得起的!”
“张兄说的是,如此之多的财帛,要是输光了,你回家没法交待吧!”
“当然了,你没钱也行,就不知道你有家眷没有!上一个坐在这的,他的婆娘被我们玩了一宿,结果疯了,寻了短见。”
大胡子见李贤在瞪他,继续嘲讽道:“看你这年纪也不像有婆娘的,你有娘不,看你长的这么俊俏,你娘长得应该也不赖!”
大胡子越说,表情越是淫荡,其余的二人也因为他的荤段子,跟着笑了起来。似乎他们的已经胜利了一般,正在向李贤讨要赌债。
可他们的笑声还没落,见自家王爷的眉头一挑,收到信号的李如壁,一个闪身来到大胡子身后。
在把他摁在桌子让同时,抽出了靴子里的军刺,二话不说,冲着后脑勺就刺了进去。接着将大胡子的人头,钉在了石桌上。
只见大胡子的嘴,咕嘟咕嘟的喷血,抽出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咽气了。
大胡子的两个随从,也怒吼一声,冲了过来,可都被李如壁像捏小鸡仔一般,干净利落的扭断了他们脖子,尸体直接丢到了一旁的角落中。
另外两人,被这突如其来血淋淋的一幕吓的,起身连连后退,且还不忘跟着怪叫两声。
他们都是江湖老手,对于粗鄙之语早就有了免疫力,谁也不会因为几句戏言就拔刀相向。可没想到这小哥玩真的,上来就出杀手。更让他们觉得瘆得慌的是,李贤脸上一丝波动没有,好像杀个人,跟杀条狗没什么区别。
是,在鬼市这个地方,每天都会有人丧命,死人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了。可干掉大胡子这种大佬,绝对不压于晴天之下,打下一记旱雷,绝对引起轩然大波。
被房间内的动静惊醒的刘掌柜,推开门后,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苦头婆心的叨叨着,今儿这事,一定压不下,六爷还是先走微妙,否则大胡子的手下,是不会轻易干休的。
“六爷,不是小的撵您,实在我能力有限,压不住,您看?”
还没等李贤说话,马遵一把就扯过了刘掌柜,正色言道:“老刘,你也是鬼市里的人物,真当爷是棒槌呢!”
“他进了这里,上了牌局,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扯什么里格楞!要怨,就怨他嘴上没把门的,该死!”
本来就是,雍王的母亲是谁,那是当朝的天后。大胡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开她老人家的玩笑,他不死谁死。
要不是雍王有事,要不是六爷心善,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死三个人就完事了,那是谋逆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得得得,你别跟爷我废话,信不信爷让洛阳府的差役,扫了你这贼窝!”
见刘掌柜不说话了,马遵很不耐烦告诉他:“干啥呢?让人动手收拾啊,等着六爷赏你呢?”
马遵是洛阳府君的公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洛阳府。他都这么说了,刘掌柜和另外两人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事情闹大了,人也是他这位公子爷带来的,马载就是再世青天,也不会法办自己的儿子吧!
稍时,待侍者把房间清理干净后,李贤三人又重新坐了回去。可这二人原本自以为是的神情一扫而空,都面对畏惧的看着李贤。
“二位,不要见怪!小弟的母亲,也是出身豪门的千金,含辛茹苦教养我兄弟姐妹,身为人子,自然不能容他人侮辱。”
“赌嘛!无非就是钱,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输赢多少,又能如何呢?”
“两位放心,我这个人,好赌品,输多少,你们拿多少,绝不赖账!”
李贤这话说完,狗仗人势的马遵,踢开那几口箱子,让金灿灿的金子,暴露在二人面前。
好嘛,见李贤也是玩家子,不仅狠辣,更是痛快人。二人也是金钱冲脑,立马忘了方才的大胡子,直接将桌子上两个小布袋提了起来,摇晃几下,然后倒在桌子上,摞成锥状。
这个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三人随机从下面抽取,谁抽取时,掉落的签子的总数多,就是谁输,反而则为赢。
看起来,这个游戏简单的很,可实际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随着一根根的签字滚落,人的压力就会大,因为你随时可能因为一念之差,而倾家荡产。
听到玩法后,李贤还跟着慧心一笑:还别说,这些混账东西,人不怎么样,发明的玩法,还挺有意思的。
一根
两根
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