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散霖依然还站在自己这边,立刻便改变策略,以曾经云散霖和自己一战而成为阶下囚的事情做文章,让云散霖在张家的心里,成为了一个已经投奔司空半语的人,这份险恶用心,可比之一个仙境的高手直接出手一击要可怕得多了。
换做别人的话,或许一时间会有点手忙脚乱,心里憋屈。只不过司空半语当中可是驰骋疆场之人,更加可怕的招数都见过,更为阴暗的冷箭都见过,哪里还会动容?
“呵呵……人生在世,不过凭栏望雪。有一朋友,一佩服之人,即使各为其主,但依然是侥幸。于彼此两难的选择,依然不移动本心。在下能够有云兄这样的朋友,已经满足了。不知道白兄纵横千万载,可否也有这般的朋友?”
白泽闻言,深深的看了司空半语一眼,叹息道:“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岁月如歌,埋葬了曾经的所有。有与没有,而今已经没有多少的意义了,覆盖在头上的天,早已经截断了你往上的路,剩下的唯独只有黯然神伤,不是吗?”
他的很多好朋友,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在大劫当中灰飞烟灭,谁又能说什么呢?除了扼腕叹息之外,就只有黯然神伤了,朋友……对于一般人来说信口便可以说出来,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历经岁月的人,却是重得难以背负。
“那是你,而不是我。”司空半语傲然说道,因为他知道这片地球上的天,还不够广阔,还覆盖不了他司空半语上天无门,即使是更广阔得朱雀大陆的天,也没有这份绝对的权威。
“不是你?”白泽苦笑着看着司空半语没有说话,好像看到当初年轻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看到那个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少年,而今不也是成为弥久岁月里面独自苦笑的伤痕累累者吗?只不过这些东西,言语已经无法诠释了。
“当然不是。”司空半语淡淡的说道,深吸了口气之后,扭头对云散霖道:“云兄,多谢你的相助之心,在下心领了,不过区区几只妖物,在下还不放在眼里,呵呵……”
说完,司空半语身形一动,闪身出现在计蒙、鬼车和英招三人的对面负手而立,目光扫视着三人。四孔板直接拒绝了云散霖和谢凌的帮助,反而独自对敌,让所有人都愕然不已,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找死也没有这种找法啊!那可是三个妖族强者,别说是三个一起,就算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修为都在司空半语之上,这样还要以一敌三,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这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是要面子得时候吗?”赛威娜大急,刚刚有人帮忙,还让她稍微松了口气,没想到司空半语接下来的选择,又让她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原来也不过是年少轻狂,稍微有点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而已。”龙王心里冷笑一声,以一敌三,傻子都知道是自寻死路的事情,心里不由得对司空半语得忌惮降低了很多,已经期待着计蒙三人灭杀司空半语的场景了,司空半语之能,可是妖族极为忌惮的,若是有机会将之灭杀的话,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妖族的杀人之心。
“不知好歹,云兄,我们……”谢凌看着司空半语直接拒绝,不由得冷哼一声,刚想对云散霖说什么,却被云散霖摆手止住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司空半语,像似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对谢凌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
谢凌轻嗯一声,不爽的看了司空半语一眼,冷哼一声,从新回到了张家的大船之上去。
“白泽……”相柳眉头深深的皱起,抬眼和白泽对视了一眼,司空半语这个选择,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死不好意思讲?这样自寻死路吗?至少相柳看不透。
白泽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人是我此生最看不透的人,即使当初面对着强悍巫族之内那些祖巫,我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他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人了,稍安勿躁吧!他的存在,或许只有陛下亲自去处理了。”
相柳闻言,不由得心里一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白泽如此重视一个人。而且白泽的话,已经毫不掩饰的说出此人已经不是与他们同一级别的存在,而是已经和陛下那等雄才伟略之主一个等级的存在,这可不是奉承,因为白泽的奉承,相柳没有见过。只不过这个区区只有二十多岁的人族青年,真的有这样的资格吗?
计蒙直视着司空半语,轻吐了口气道:“司空半语,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个选择代表着什么吗?我知道你异于常人,但是我却不认为,你已经有了翻天覆地之能。”
“翻天覆地?哈哈……”司空半语大笑一声,手中一晃,天诏所化的长剑捏在手中,朗声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妄称天地?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计蒙……我曾经说过,这天地之间,你我并不是同路人,本来我不想与你妖族有过多的纠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行其是,只不过你们妖族有点不甘寂寞,想要找一找对手,既然如此,在下自然也不会吝啬多一块垫脚石,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辱没九婴之名吧!”
说完,天子剑道的气息完全释放出来,恐怖的剑意带着轻吟之声,让在场不少人拿着的兵刃都不由得颤动起来,好似百兵王者的出现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