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自己当然不觉得,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皱,又对催佳云道:
“日后管好你的鸟,不要让他们到处乱飞,小心鸟命不保。”
他这话是对,催佳云深以为然,正要说话,这时宫门外又走出一人。
正是之前见过的东厂魏厂公。
“有没想道今日顾厂公你也进宫了?”
“魏厂公,你不也进宫了吗?
只是我在皇上的御书房没有见到你,想来你去的应是太后那边了。”
他这话让魏厂公嘴角抽了下,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催佳云
“催姑娘今日的表现可真是强硬,连太后娘娘对你可都刮目相看呢!
咱家听说,姑娘的二哥也考上了进士,按理来说,应该是分去翰林院做编修的吧?”
催佳云面色冷了
“魏厂公这话说的对,按理说的确是这样,可中间若是出了什么变故,那可就不好说了,是吧,魏厂公?”
魏厂公听他这么说,呵呵一笑
“姑娘这话这么说,杂家反倒是听不懂了,这可是朝廷那上的事,怎么会出变故呢?”
“这我一介女子可就不清楚了!”
顾晏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不由蹙眉
“不会出变故的,要是出了,咱家定会查个清楚,你说是吧?魏厂公!”
魏厂公听顾晏帮着催佳云他们说话,倒是不意外,这个顾晏总是喜欢和他对着干。
毕竟西厂和东厂本就是不对付的。
“呵呵,难得顾厂公这么闲,可真是少见。”
他说着看相催佳云,眼神阴森,声音幽幽的道:
“催姑娘,看好你的鸟,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不该听的消息,不要乱打听,否则丢了鸟命那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倚仗呢?”
周瑾玉拉着催佳云后退一步,自己挡在身前,看着魏公公道:
“公公当我是死的吗?难道我不是她的倚仗?”
魏厂公见他站出来,面色顿了下,口中发着呵呵的笑声,面上表情却是没有变化
“金状元确实能做催姑娘的仪仗,咱家还有事,就告辞了!”
看着这位魏厂公离去的背影,顾晏蹙眉,转头问催佳云
“你今天去给太后请安了?还遇到了这姓魏的?”
“嗯!当时他和太后不知正在说什么。
太后让我长跪不起,还想让宫女教训我,我便直接起身走了。”
听她简短的一句话,顾晏已经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太后那个老女人怕是气得不轻。
眉头紧蹙的看着催佳云道:
“小丫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太后让你跪,你就是跪上了那么一会儿又能怎了?
你这般嚣张的同太后作对,实在不智!”
催佳云无所谓的耸耸肩问
“公公这话说的我并不能认同。
难道我乖乖跪上几个时辰,太后便能心中消气,对我无所芥蒂了吗?”
这当然是不能的!
顾晏心中首先冒出来这么一句。
随即眉头紧蹙
“即便是这样,那你也不能这么莽撞地,直接同太后对着干。
罢了,既然你做都做了,也只能这样,日后小心这些,那位东厂的魏厂公,他是太后的走狗,可不是什么善茬。
当初皇帝登基,朝中局势不稳,便是太后让他帮着稳定的局势。
在这京城里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那位东厂的能耐。”
“多谢顾厂公指点!”
顾晏傲娇的仰着下巴
“咱家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晏回去后吩咐下面的人,让西厂的人时刻看着东厂那边,有任何举动都要向他汇报。
他的命令刚下完,西厂内便有一个小太监,出了西厂,七拐八绕的去了东厂。
催佳云坐在院子里,正在一边往本上写着她房顶上,鸟儿们叽叽喳喳汇报来的消息。
忽然她的笔一顿,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条,想了想,还是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将纸条卷好,对着房檐上吹一声口哨,麻雀一号就飞了下来
“漂亮的主人,终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吗?”
催佳云怀疑这只麻雀,是只外国麻雀。
“将这小纸卷给顾晏送去,另外,你不是说发现小太监往东厂去了吗?
那小太监出来后,你在他肩膀上留坨记号。
自己小心些,别让人给抓住了。”
小一可是很有自信的
“放心吧主人,我们可是经过你的严格特训。
一般人想要抓住我们那是不可能的。
射杀,那也得看他箭法够不够准!”
见它说完,傲娇的抬着鸟头飞走,爪子上还不忘将那张纸条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