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得到他们要进宫消息的,还有顾晏。
一大早顾晏便收拾好,拿着一份折子便要进宫。
“厂公您今日不是要去下面的泰安府,您这是?”
顾晏瞥一眼问话的小太监
“今日不去了,明日再去,杂家要进宫。”
小太监愣了下,只能,赶紧睡,先跑出去申诉马车一声。
催佳云和周瑾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见到了这位顾厂公。
“顾厂公今日也进宫?”
顾晏眼神淡淡的撇他一眼没搭理,目光在催佳云身上打量一番,说出口的却是
“催姑娘这身打扮进宫算不上得体。
想来姑娘长在民间也没什么人教导宫中礼数,回头咱家在宫中请个嬷嬷出来给姑娘。
姑娘日后免不了要进宫,多跟着好好学学宫中礼数,还是很有必要的。”
周瑾玉翻个白眼,这老太监一上来就是一通教训,还宫中嬷嬷,要他多管闲事?
上前一步挡在催佳云面前,一零你是谁的表情看着顾晏
“顾厂公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媳妇儿可跟你们西厂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用得着你来管?
什么狗屁的宫中礼数,学不学又能怎样?”
顾晏如今看见他就蹙眉
“今公子请慎言,你是今科状元,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的一言一行,日后还要多加注意!”
周瑾玉无语的翻个白眼,这死太监管完他媳妇又来管他,谁给他那么大的脸?
“我说顾厂公,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顾晏淡淡瞥他一眼,双手抄在袖子里,迈着大长腿往宫里走去。
那身黑红交织的袍服,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清高,傲慢,和生人勿近的冰冷。
周瑾玉拉着催佳云的手,也跟着往宫中去。
他们二人落后几步,走在这位顾厂公的身后。
却见他忽然停下来,侧身看着他们,目光定在二人拉着的手上,那清冷的眉眼瞬间凝在一起。
周瑾玉忍不住再次翻个白眼,牵起催佳云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得意扬扬的抬抬下巴示意他,要吃狗粮吗?今日份的狗粮已送到。
“此地乃是宫中,二位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顾厂公,你今天出门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我看你这西厂厂公别当了,直接去礼部,做个礼部尚书得了。
就连礼部尚书那老头,也没你这么多狗屁叨叨的破事儿。
管天管地,还管到小爷头上了?”
顾晏目光淡淡的看他一眼,随即转过头,老神在在是看着对面的宫墙,声音幽幽的道:
“金公子这个自称不妥,你不过是区区一状元,自称小爷,你又是谁的爷?”
周瑾玉歪头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催佳云问
“媳妇儿,咱们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催佳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为顾厂公今天的确有些不对劲。
确切的说,自从那天他莫名其妙的,过去问过自己话转身就走,就挺不对劲的。
今天再遇到这位,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些怪。
用周瑾玉的话来说,的确就是管的太宽了。
至于有没有坏心,倒是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算了,我们走吧,谁让皇上等久了!”
周瑾玉哼哼一声,拉着她就跑,这一举动,又将身后的顾晏看的,眉头快拧成了个疙瘩。
到了御书房之时,算算时间,那二人进去已有一刻钟了。
御书房外的小太监,见他过来赶紧上前行礼道:
“顾厂公您今日怎的进宫了,您可是有事要禀报皇上?”
“正是!”
“皇上这会儿正忙,怕是您要在外面等上一会儿!”
“进去禀报一声,皇上要不要见咱家,自有皇上定夺!”
御书房内,皇上看着面前的一对小儿女,实在是不知什么表情才好。
头疼的揉揉眉心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催佳云恭敬的回答
“早在五年前,我进山打猎的时候,见有只狼要吃他,便顺手将他救回家。
正好作为我的童养夫,养了五年后没想到他竟然考上了状元,也算是没给我丢人。”
这是二人一早就对好的说辞。
皇帝额角跳了,跳山中还差点被狼吃了,相比起这,童养夫那就是小事了。
“原来如此,还要多谢你救了,”
“咳咳!都说了我现在是金玉,你今天叫我们来到底什么事儿?
有事赶紧说,没事我们还要出去逛逛这京城呢!”
皇帝翻个白眼,听他这口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当真是金玉,你敢跟朕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