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皇帝让人撞了钟后,又让人准备烨亲王入皇陵的事。
催佳云回去后,正好撞上庆安侯府府又来人了。
原来是昨天晚上,邓荣回到侯府,亲自去同庆安侯说了宅子的事。
谁知道庆安候对他的做法很不满意。
“岂有此理,如今侯府还没分家呢,你这般做又是为何?
你既然说那宅子卖出去了,那好,卖了宅子的银钱呢?
我也不用你全部上交公中,只上交一半总行吧?
你母亲为府中劳心劳力,您多体谅她才是!”
邓荣从小就知道要攒私产,哪里会将银钱上交?
“要钱没有,那些钱已经被我花完了!”
庆安候听他这么说,同样的方正脸上,额纹深深蹙起
“花完了?你都干什么了能一下花那么多银钱?”
就在庆安候旁边的庆安候夫人道:
“别是那宅子,本就是你送给人家的吧?
听说那买宅子的,才是个一二岁的小丫头,丫头之前就住在你那宅子里。
哎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小丫头也太小了些!”
“还请母亲慎言,您说的那小丫头,乃是皇上亲封的,我大理寺编外神捕,此番来京是协助大理寺办案。
正好她要买宅子,我便将太子卖给她,至于卖来的银钱。
我去赌坊走了趟就全输光了。”
庆安候夫人显然不信他这解释。
“要我看,你既拿不出银子,定是将那宅子送给了那姑娘。
什么大理寺的编外神捕,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大理司还有那么个职位!”
邓荣对这位侯夫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事实就是如此,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看了眼一旁的庆安候
“孩儿这便告退了。”
目的没有达成,侯夫人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走。
庆安候妇人转头对庆安候道:
“侯爷,也不是妾身同您诉苦,实在是妾身这个后娘难做呀!
妾身本就比纪小,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侯爷多提点着妾身些。
二公子了该说亲的年纪,这亲事也该是我这个做娘的操心。
可二公子这亲是事说了几个都不成。
这若是让京中人知道,二公子将那宅子给了别的女子。
还不知道要如何揣测呢!
以后还有哪家姑娘敢和咱们侯府说亲?
这还没正式娶亲就置办了外宅,这名声总归不好。
就怕以后连带着,影响了府中其他几位公子可怎么好?”
庆安候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想了想道:
”那明天你再派人去说,务必要将那宅子拿回来,量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也不敢跟侯府较劲!”
这么的,催佳云出宫回来,就在家门口又遇到了那位,之前来过这宅子的嬷嬷。
也不知这侯府的人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说要将她这宅子买回去。
之前想着静安侯府是邓荣家,到底是熟人,没有派鸟儿过去。
如今看来是自己错了。
“这位嬷嬷在说什么?庆安候府想要我将宅子还回去,这是什么意思?”
催佳云在皇宫大半天了,都没喝一滴水,皇帝也没说让她喝个茶水。
上了何大人的马车,那位何大人的马车上也没有茶水。
这会儿到家门口了,趁着没人看见,从袖子里拿出个装了蜂蜜水的竹筒,边喝边听那嬷嬷将话说完。
那嬷嬷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在装傻。
“我家夫人说了,二公子还未成亲,不易置外宅。
所以呢,我家二公子还未成亲,这侯府也没分家,是不能有私产的。
也就是说这宅子是侯府的,二公子无权送给你,劝你还是赶紧搬走。
将这宅子的地契拿出来还给侯府,不然,若是得罪了咱们侯府,你在这京中可是呆不下去的!”
催佳云一手环胸,一手拿着竹筒,上下打量一番,这婆子问
“怎么着,这京城是你们庆安侯府说的算啊?
而且,我也告诉你,这宅子的的确确是我买的,并不是你家二公子送我的。
我可是真金白银花出去的,京兆府衙门可是有见证人。
我还没见过银货两讫之后,又来跟我要宅子的,你们竟然口服可真会玩,想着空手套白狼呢?
想要回这宅子也行,回去告诉你们侯夫人,一万六千两,少一两我都不会卖!”
“什么?一万六千两?就这宅子顶多值个八千两。
你开口就要翻一倍,我看姑娘你才是在空手套白狼,以为咱们侯府是吃素的呢!”
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