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年刚刚挂了电话,林素媛就醒了过来,她看到床前巨大的黑色符纹的时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天,这不是黑爵的标志吗?我,我怎么了?”
赵瑾年过来搂着林素媛,却是笑容不变:“妈妈,你别怕,是黑爵的给我们的下马威,你没事的。”
林素媛的眼底充满恐惧:“黑爵,就是那个黑爵吗?为什么他们会盯上我们,这么多年了,我们家都没事。”
赵瑾年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林素媛的头发道:“妈妈,明天你将希尔顿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我,我会送你去瑞士养身体,以防万一,我也会从变卖赵家的一些产业,足够我们在瑞士养老,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儿子我什么时候想做的事情失败过?”
林素媛将信将疑,听到赵瑾年说他不曾失败,不由得撇了撇嘴:“阮冰——”
赵瑾年笑了起来:“我不是不想得到她,只是你知道我生命短暂,就算得到她也只是让她最后和你一样,孤独一生何必呢?我更喜欢她幸福长久地活着。”
林素媛尖锐地道:“像她现在这样叫幸福?”
赵瑾年的眉心蹙了起来:“人总是要经历点挫折,妈这不是你经常说的吗?如果她因为变得更成熟更聪明更优秀,她就可以强大到在遇到第二次爱情的时候,能够紧紧把握住,有足够的能力把握自己的未来。若是我的身体健康,或许我可以呵护她,为她一辈子遮风挡雨,不需要她长大,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在短暂的生命力,保证她每次要被击打的时候,都能站在旁边扶她一把。”
林素媛负气地道:“好吧,我知道,你说赵家的遗传病就不要再祸害下一代,所以你不打算有孩子,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多关心妈妈一点,妈妈有时候也是会吃醋的。”
赵瑾年笑了起来:“妈妈你吃醋的的时候特别美丽,你知道吗?”
“去你的,死孩子。”林素媛破涕为笑,只是笑往,眼底的忧伤藏也藏不住,她的瑾年,她完美无缺的瑾年,却活不长,如果可以选择,当年她还会生下瑾年吗?
“儿子对不起,妈妈早知道有今日绝对不会剩下你,让你受苦了。”林素媛动情地抓住瑾年的胳膊,痛哭失声。
赵瑾年抱着林素媛,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妈妈,我可能没告诉你,我这二十几年过得其实很快活,其实我心很大的,伤心的事情我忘记得很快,快乐的事情,我会一直记在心底。”
母子两个温情地抱在一起,赵瑾年感觉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有妈,欧子渊和阮冰。
身体好的时候,他带着阮冰疯玩,中午要不在妈妈这边吃,要不去阮冰奶奶那里。
更多时候是阮冰家,因为林素媛在美国的时间多得多。
他喜欢奶奶那,宁静的小院子,里面充满生活的情绪,阮冰爸爸种的紫藤花,每次一开就一大片,下面是一个秋千,那是她爸爸给她妈妈做的,一个心理医生,每天拿着本书研究怎么种花怎么做秋千,女儿生下来,她妈妈就没怎么动手,都是爸爸在带。
但是阮冰爸爸的工作很忙,后来她妈妈休完产假,也跟着一起忙,所以他们都说不准阮冰当医生,医生又苦又危险。
爸爸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叫阮冰一点心理学的知识,但是被奶奶和妈妈看到就会挨骂。
所以,阮冰和爸爸有了好多小秘密。
到处都有爸爸妈妈的影子,所以阮冰其实没有那么孤独,好像爸爸妈妈还在陪着她成长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阮冰的爸妈会给她买那么多衣服,从一岁到二十多岁的衣服都准备了。
就好像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恐怕不不在一样。
所以,他经常去看阮冰爸爸的书,和妈妈的笔记,后来——他就开始一点点知道了。
所以他发誓,从现在起,要由他来保护,为什么他当年会入侵国内的情报局?
也不过是他想证实一些事情而已。
这些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而是会带到另外一个世界,谁也不告诉,但愿阮冰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平淡却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
一大早,终于风停雨住,阮冰从房间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早上五点,幸好是夏天,还是几乎天亮了。
她的目光落在已经完全倒掉的梨树根部,眉头皱了起来,根真的烂了,难道果真像赵瑾年说的,是沈墨搞的鬼?
心里气得不行,会不会太幼稚了?!
她准备去摸一把树根,叹气,陪着自己这么久的好朋友,就这么离开了。
但是,手动不了,她只好在内心将恶魔的资本家再次诅咒了一遍。
“这树要不打成家具吧?”小林今天也起得很早,所以她也到院子里来围观。
“做什么呢?”阮冰发愁,家里的家具她舍不得丢好多都是爸爸做的。
“做个婴儿床,剩下的可以做木马啦什么的。”小林打了一个响指,阮冰却愣了一下,一下子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宝宝,万一宝宝还没投胎,有时候还想回来看看呢?她鬼使神差地想到,其实这个画面真得很诡异,大概阮冰的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吧?
“好吧,你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