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烦了,你走吧。”
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于他的身上。
赵瑾年利落地打方向盘,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
通过后视镜,他看到沈墨走过去,然后与阮冰擦肩而过往宅子里走,赵瑾年苦笑着摇头,要是他的话,哪里舍得和她吵架,只想将她宠到骨子里,一分一秒地珍惜着过。
其实,他是多么的嫉妒羡慕和恨着沈墨啊。
赵瑾年流畅地一打方向盘,忽然不想回赵家,而是慢慢地将车开到之前和欧子渊以及阮冰吃饭的地方,那是他和阮冰童年记忆里最喜欢的地方,
那时候,一路上他买吃的,阮冰负责吃。
阮冰就好像他养的小狗或者小孩,说不清楚是什么的,但是,她是他的,从小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决定了她是他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他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受一丝伤害,哪怕那伤害来自他自己。
可是,现在呢?
她有过得好一点吗?
他慢慢地将车靠在路边,自己靠在座位上,喃喃地道:“赵瑾年你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这时候,欧子渊发短信来问情况,赵瑾年简短地和他说了一下,欧子渊那边似乎也终于放心,只是末了,欧子渊问了一句:“瑾年你这样不累吗?”
赵瑾年看着这句话,托腮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比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好多了。”
是啊,美国那段才是真正痛苦的绝望,现在每天能看到阮冰,他觉得——很幸福,就好像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那本书,还是他在阮冰家看到的。
小美人鱼为了见到王子,将自己的尾巴切割成了双腿,每走一步,就好像行走在刀刃上。
她疼吗?必定是疼的。
可是她幸福吗?她很幸福。
她为王子跳舞,看着王子和公主幸福在一起,却仍然不忍离去。
赵瑾年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很久很久前看到的这则故事,有些好笑地靠着座位,真的笑出声来。
……
阮冰缓慢地挪动着上楼梯,幸好刘妈过来搀着她,阮冰不忘记问道:“爸爸怎么样?”
“白天我去送过几次饭,挺好的,问起你,我说和少爷去看奶奶了,老爷听到后,都多吃了几碗白饭。”刘妈并不见开心,阮冰和沈墨明显又吵架了,而那个小小在一旁虎视眈眈,想到这些,刘妈根本高兴不起来。
阮冰先让刘妈扶着她去旁边的空房,擦了软膏,又坐了一会儿,感觉软膏热辣辣的,等了一下后,屁股就没有那么疼了。
只是,淤青的痕迹还在。
阮冰有些囧,搞得好像她是故意摔倒似的,不是只有小三才会演这种戏码吗?她真的是无意的,都是沈墨故意吓唬她。
小小摔伤了,各种被呵护,自己摔了,还要自力更生地擦药。
阮冰郁闷地想,自己果然没有当小三的潜质。
“我没事了,刘妈谢谢你。”阮冰朝着刘妈笑笑。
刘妈欲言又止,只是问:“少夫人你现在要回房间吧?”
阮冰莫名其妙:“是啊,我当然要回去。”
凭什么不回去,房间又不是他沈墨一个人的。
刘妈闻言,笑逐颜开:“那就好,你饿吗?我给你和少爷做点夜宵,对了,管家今天去买了烤乳鸽,要用一点吗?”
原本阮冰是打算听赵瑾年的话,回去倒头马上睡,但是听说有烤乳鸽,肚子忽然就咕噜噜地叫起来。
主要刚刚在外面干了那么多体力活,太辛苦,她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于是嘻嘻笑道:“那麻烦你,我想吃点。”
“不麻烦都是现成的。”刘妈喜笑颜开,少夫人还能吃得下饭,那说明吵得不算严重。
刘妈笑眯眯地道:“我这就给你去拿。”
阮冰听说有吃的,终于有了点力气将自己拉拔到房间里,沈墨竟然没睡,当然脸色好像她欠了他三十个亿一样,阮冰看都懒得看他,要气你自己气。
她慢慢的,乌龟爬一样,去更衣室换衣服。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脏得好像一个泥猴,吓得尖叫一声。
她不由得想,沈墨不让她上车是不是只是嫌弃她脏,毕竟,他可是一个洁癖重度患者。
沈墨就这么看着阮冰用树懒的速度,从更衣室出来,然后到处走来走去将自己收拾干净,卸妆,最后慢慢地躺在床上,舒服地叹口气。
“原来赵瑾年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他会接你去享福呢?怎么你还是要这么辛苦的回来?”沈墨慢腾腾地讽刺道。
阮冰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想去他那儿睡,但是他不肯啊,好遗憾。”
沈墨听到这句,眼神里就带了几分杀气:“你应该抱着他大腿求他,这招保证管用。”
“喔,还有这种办法啊?好的,我下次记住。”阮冰反唇相讥,扭了下身子,用屁股对着沈墨,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候,刘妈就端了夜宵过来,放在沈墨的手边:“多吃点,特地给你们留的。”
刘妈一脸慈祥,送完东西,朝着阮冰做了一个和好的手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