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不了了。”
傅司晨人直接往下蹲,不走。
郁时南看着耍赖的女人头疼不已。
“南哥,你背着我吧,我真的走不动了。”傅司晨蹲着,纤细的手臂冲他伸出去。
她脸色被酒精晕染的有些红,从白皙娇嫩的肌肤里渗透出来的红色,嫩的让人心神荡漾。
郁时南偏开眼,终究还是妥协,他在她身前蹲下,女人就笑着扑上去,她扑在他的背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声音里都似乎有了笑,“好了。”
男人站起身,背着她对他而言毫不费劲,只是女人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压在他的后背上,郁时南努力忽略这份不同带来的异样。
傅司晨将脸贴在他的脖颈上,他的皮肤色深,跟她的完全不一样,她挪了下脸,唇就印在他的脖子上,感受到背着她的男人身体突然顿住,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傅司晨一偏头,唇就从他脖颈上滑过,像是无意间的碰触。
她眼眶发涩,声音带着酒罪后的懒散娇憨,还似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阮小姐很讨人喜欢,我也,不差吧。”
“不差。”他给予她肯定。
是韩奕鬼迷了心窍。
“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这话,郁时南答不了。
“我也很年轻,我也不难看啊,我只是生了个小孩,但我身材也很好,没有小肚子。”她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还很委屈,“你上次给我买的小衣服小了一个号,我在你眼里就是平的?我也前凸后翘,我没骗你,真的没,不信你摸摸。”
这种话一声一声钻到耳朵里,就像是劈开他的脑袋,硬生生将她的样子往脑子里塞。
他所有设立的屏障被她砍的乱七八糟。
因为背着她走电梯实在是不好,人太多。
所以郁时南背她走了安全楼梯,短短的一段楼梯,平日里走起来气不喘脸不红,这会儿却出了汗,耳朵根都热辣辣的烫。
他脚步加快,速度将人往房间带。
傅司晨手指贴着他脑后的疤痕,已经抽线了,那天流血严重吓死了,好在只是皮肉伤,可针线从皮肉里穿过去怎么就能不疼。
“南哥你疼吗?”
“不疼。”
男人声音紧绷,他脚步停在房门前,刷卡。
“你骗人。肯定疼。我都觉得疼。”傅司晨眼泪掉下来。
泪珠滚着热度滴在他脖子上,下一刻女人柔软的唇畔贴上去,轻轻柔柔的吻着他的伤痕。
手里的房卡没拿稳,掉在地上。
房门关闭。
整个房间里,黑暗。
月光和农场外的景观灯将光线送进来。
郁时南将人抵在墙上,他手掌撑在她肩膀上,眸光里的火要烧起来一般。
房间里的黑暗不足以泯灭所有。
她的眸被酒意晕染的带了三分醉意,却也依然水汪汪的惹人心怜。
与他染了火一样露着凶相的眸光简直天差地别。
脑后的伤疤像是被撒了盐巴,嘶嘶的疼,又痒,难受的想挠,想破坏,想把这个给他撒上盐的女人……
郁时南紧咬着牙关,脖颈的大动脉清晰可见。
她可知道他要用多强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碰她。
她竟然——
傅司晨后背抵在墙壁上,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侵略性十足又怒意勃勃,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用力到她觉得骨头都要碎了。
好疼。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凶相毕露的瞪着我干什么?
好像她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醉了,耍一下酒疯不行吗?
眼泪忽地就被逼出来,在这一团乱象里,她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想到了她跟他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