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让她缺水,像来粉嫩如果冻一样的嘴唇干干的。
傅司晨想伸手去接被子,胳膊往外伸,还不等伸出来,被子被人拽住,她人就被丝绢卷住,动不得。
郁时南一手拽着她身上的杯子,一手拿着杯子喂她,怕她身上裹着的散开,就什么都遮掩不住。
傅司晨仰着头喝水,没喝两口就呛到了,他杯子倒得太快,傅司晨呛得直咳嗽,杯子里的水大半泼出去,泼湿了她身上的杯子,还有些水流顺着脖子滑下去,身上凉丝丝的,傅司晨猛地打了个寒颤。
真是越忙越乱。
郁时南冲外面喊郁乾,早跑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想喊个女服务员过来帮把手,喊了几声都没人。
傅司晨垂眸看着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死拽着她面前的被子,她鼻子蓦然发酸,“阮小姐,是不是很漂亮,很招人喜欢。”
郁时南转过脸来,她看着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胸口像是被她的泪滴穿了一个洞,心口生疼。
“男人都这样吗?明明有爱人了也可以对其他女人动情?”可为什么动情的女人总也轮不到她呢?
傅司晨很难过很难过,她嫉妒的发疯。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郁时南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她也没你招人稀罕。病好了,跟韩奕好好聊聊,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毕竟是你小孩的父亲。”
他不这样说还好,他一提起父亲两个字,傅司晨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哽咽,“炎铮很乖很听话的。”
郁时南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顺着她的话说,“我没见过你家的小孩,有机会让我看看。肯定是随你了,听话很乖。”
“不像我。”傅司晨盯着眼前这张脸,炎铮不像她。
不像她?那就是像韩奕。
郁时南接不过话去,孩子自然是像他的父亲,可这会儿说出来她肯定伤心。
司晨那么年轻,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却肯给韩奕生孩子。周围那么多小年轻结婚也不愿意要小孩,怕被束缚。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很爱很喜欢,自然不会在自己正飞扬洒脱的年龄里养个孩子来牵绊自己。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在知道对方犯错误时难以接受。
“别想太多,你现在烧成这样,我带你去打针,休息好了脑子清醒了再想。”郁时南将她额前的发往旁边拨了下,沉声安抚,“昨晚就是个误会,是郁乾犯糊涂了,跟韩奕,其实没什么关联,他就是替那阮小姐讨个公道。”
傅司晨垂眸,“南哥,你是因为我才跟阮小姐接触吗?”
“不是。”郁时南赶紧否认,他叹口气,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听话,先去看医生。”郁时南顿了顿,“能自己换个衣服吗?”
“我不去,我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傅司晨执拗,她现在一定丑死了,烧的浑身也没个力气,不想动,就想趴着睡觉。
郁时南看她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像是缺了水的鱼儿,他干脆直接将人抱起来,也不顾她反抗,“去打个针,退烧了就好了。”
郁乾让司机开车等在外面,就见到他堂哥抱着一坨被子就出来了。
这……
不过郁乾也不敢多说话,乖乖给人拉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这地方偏僻,医院都是小医院,手续没那么繁琐。
看病倒是快的。
傅司晨就是感冒发烧了,查了血,看了血相。
医生要给她打屁股针,傅司晨死活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