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由他说出来傅司晨只觉得自己脸被他煽了一巴掌,好似说她不会做人家妻子,她面色微红,“韩奕不会乱来,那女孩子是娱乐圈的,狗仔们为了炒话题本来就容易小题大做。韩奕跟我解释过了,只是工作上有交集而已。”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郁时南嗓音有些沉,“就这么信他?”
“那不然呢,他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信他信谁?再说,他说什么我不信什么,这日子还怎么过?”傅司晨振振有词,有些话带着负气脱口而出,“难不成,你跟林远晴也互相猜忌吗?怪不得你们到现在都没结婚,就这种相处方式,谁也没办法嫁给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郁时南沉默,没有驳斥。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诡异的安静,让人心慌。
傅司晨喉咙堵的难受,那些话都没过脑子就出来了,但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补救。
他绷着脸看不透情绪,但显然是……不怎么好,以至于郁时南突然伸手过来时傅司晨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了下脸。
肩膀被人扳住,脸突然贴进他的胸膛,鼻翼间有他身体特有的味道,干燥又清爽,是深浓的薄荷味,呛鼻,酸涩。
“哎呀哎呀,我没看到,没事吧?衣服湿了哦。”操着乡音的老大爷的声音,不住的道歉。
“没事。”
男人言简意赅。
大爷又频频的道歉。
胳膊上溅上的一点水滴让傅司晨反应过来,他不是要教训她,是帮她挡了浇花工人的水。
郁时南看着贴着他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小丫头,他松开手,“就你这小胳膊,挡什么挡?真想揍你,十个你也不管用。”
傅司晨抿了抿唇,头都不敢抬起来,喏喏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谁让你说我,说韩奕……”
她在为韩奕抱不平,因为他对她的爱人提出了质疑。
郁时南心口泛堵,但他确信刚刚他没看错,那种强势的姿态,是个男人都懂。
“对男人,保持适度的怀疑,正常。”郁时南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要教给她怎么驭夫,“没有情况最好,别等着最后真的情况不对,没有回头路,有你哭的。”
傅司晨深吸口气,“不会到那个地步。”
能让她哭的那个人,不会是韩奕。
话已至此,再多说,也没什么用了。这丫头的固执己见,或许皆来自于她对韩奕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眷恋。
他难免想起多年前她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说她很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她。
她怀孕……
彼时他以为那个孩子是韩奕的,难怪她死活不开口。
是他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侵犯她,但她一言不发,这其中或许有她的难以启齿,或许有她的刻意隐瞒。
如果真的揭开事实,作为男人,韩奕不会毫无芥蒂,而她又那么喜欢他。
既然她不愿意再提及,那他也会烂死在肚子里。
只是她不会知道他看到监控视频里她进入他房间的那一幕多震惊,那个梦里侵袭着他理智的女人。
原来是她。
所有模糊的女人形象都有了极其明确的脸,午夜梦回,她的啜泣和哀求,是一道魔咒,挑衅着他的自控力,让他徘徊在人和恶魔之间。
“嗯。不会到那个地步。”
郁时南重复她的话,似是帮她肯定事实。
男人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垂在身侧的手指轻捻,指腹间保留的她的温度和触感,让神经变得敏锐。